厌人家叫她豆腐西施的。”
“令堂倒是有意思。”那白胡子老头摇头笑笑。
张月娥眼中也充满了笑意,她将这几个人请到了院子里的藤架子下,“几位既然来了,应该是想尝尝这豆腐西施的豆腐是否名副其实?不如这边请,家里简陋,劳烦几位在院子中就坐了。”
那老者也不嫌弃,直接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那姓裴的男人紧接着坐到了他的身边。剩下的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月娥见状,直接说,“几位可是嫌弃我家简陋?”
这余大人都坐下了,他们怎么敢嫌弃?纷纷朝张月娥摆手,表示不嫌弃。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坐下啊。
“既然已经来了,就都坐下吧。”就在这时,那老者发话了,那几个人才如蒙大赦,坐了下来。
只有赵四站在一旁,没敢坐下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一个跑腿的,怎么敢跟这些大佬们坐在一起?能跑这一趟,跟旁边伺候一回,拿回去跟其他活计聊天的时候都算是一笔谈资了。
没看他们掌柜的坐在大佬和乡绅的中间,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吗?
徐大娘见儿媳妇招待这几个人如鱼得水,也放下心来,刚才她真的吓一跳,却没想到,大郎媳妇说了这一番话之后,那个老头不仅没有一点不喜,反倒乐的十分开怀,真的是奇了怪了。
徐大娘摇摇头进了灶房,既然这几个人坐下来了,应该是想吃饭的,估计大郎媳妇要给他们做一顿豆腐宴了,她正好去灶房帮着准备准备,至于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这种时候妇道人家又怀着孕呢,还是别叫她们来灶房添乱了。
徐大娘进灶房的脚步一顿,那个老头一看就出身不凡,要不要叫大郎出来见一见?
不是她偏心眼,非得让大郎出来长见识,而是,他们家也就大郎能拿得出手了,让老二出来,他怕是要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
就在徐大娘犹豫着要不要叫徐有承出来呢,张月娥就跟那白胡子老者说,“各位想必是想尝尝我做出来的豆腐,不如我给几位做几道豆腐菜可好?怕几位在这里呆的无聊,我就去把我相公叫出来,陪几位说说话。”随后,不等这几个说话,张月娥就回屋了,好似生怕他们拒绝一样。
那几个乡绅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轻蔑,这农家小娘们心到是挺大,这是看出为首的余老出身不凡,想攀关系呢?只不过一个农家小子,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跟他们攀关系,他们都不乐意多看两眼的,还想在余老这里攀关系,真的是不知所谓。
张月娥可不知道这几个人的想法,她想的很简单,多认识一个人多条路,她相公以后必然是要科考的,这老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那一身气度,可不是她们清平镇可能有的,没准就是府城里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呢,还有那个年轻一点的男人,看起来比沈卓文气派多了。
等张月娥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徐有承,刚才徐有承正在写策论,一下子投入进去,就十分的忘我,竟然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张月娥进去的时候他正好收尾,一听家里来了客人,便跟着张月娥出来了。
当他看清坐在院子里的人的时候心中就是一动,紧接着,他就装作谁也没有认出来一般走了过去。
张月娥将徐有承叫出来之后就进了灶房,她一点都不担心徐有承会应付不来那几个人,就像是对自己手艺的自信一般,张月娥也相信,她相公一定能应付的了院子里面的那几个人。即便他们之间存在很大的差距。
事实上也如此,等徐大娘端着茶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大儿子正跟那白胡子老头谈笑风生呢。一点也没见紧张,显得十分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