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还真不算喝醉了,听到宋春花这么问,他突然笑了一声,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十分清明的盯着宋春花说,“也不能总让你扮白脸,有时候我也想扮扮白脸。”
宋春花盯着徐忠,脸上的表情很明显,那就是不相信徐忠说的话!
徐忠摸摸鼻子,然后才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外人都说咱家你最难伺候,其实你我都知道,这全都是咱俩商量好的,别的事情还好,你不在意别人的说你是悍妇,我也不在意别人说我是软蛋,家里由女人做主。但是分宗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出头吧。”
宋春花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她才叹息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寂寥。
过了好一会,宋春花才说,“我不怕老二恨我的。”
徐忠扯出来一个笑来,“这么巧,我也不怕。”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
徐有承和徐有才两人回来之后,徐有才就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娘,我们回来了!”
宋春花正在屋里洗汗巾呢,闻言低声喊了一句,“你个挨千刀的,那么大声干什么?不怕你闺女儿子被吓醒吗?!”
徐有才摸了摸鼻子,月色下,徐有承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两人这才各自回屋了。
徐有才一推门进屋,就发现田如珠正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呢,一开始徐有才还不知道为啥,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自家闺女的小腿蹬了蹬,紧接着来的就是他儿子那嘹亮的哭声。
得,这俩熊孩子现在醒了。
田如珠抱起来银锁来回摇晃,对哇哇大哭的金锁视而不见,“今晚你跟儿子睡吧。”田如珠没好气的说道。
徐有才一脸哀怨的看向田如珠,但是田如珠却撇过脸,才不去可怜徐有才,金锁现在醒了,不让他哭哭,他咋会累的睡觉?指不定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还是银锁乖巧,醒了也不哭,一双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你,那叫一个可人哦,反正她今晚要跟闺女睡,儿子就跟臭男人一块睡吧!让他们父子俩相互折磨去!
徐有承一进屋,就看到张月娥正逗皮皮玩呢,而脸盆架上放着一盆清水,应该是为他准备的。
果然,他一进来,张月娥就说,“给你准备好水了,快擦洗擦洗,这天也太热了,咱们这边还好点,府城肯定更热,也不知道徐苗怎么样了。”
徐有承洗洗脸,然后将汗巾放在水里,听到张月娥这么说,他便说,“想徐苗了,就托人给她带封信,到时候让伙计给他送去,大不了给点赏钱就是了。”
张月娥也觉得可以,她便点点头,“也好,到时候我给徐苗写封信,让状元楼的伙计帮忙带过去。”
徐有承洗完脸,又用汗巾擦拭了一下身子,然后将水泼到院子里,远远的听见三房那边你鸡飞狗跳的,有徐有才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金锁那嘹亮的哭声,他忍不住回过头朝自己屋里看了一眼,他发现皮皮那臭小子虽然讨厌了一点,但也不是没有优点的吗,最起码他很少哭,就算哭,也是那种斯文的哭声,你若是不理他,他就会闭嘴了,不会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就发出更加大的哭声。就是太粘人了,而且,专门粘他家小姑娘,也不知道换一个人粘,就算是粘他也好啊,只要把他的小丫头还回来,他愿意做一个慈祥的好爹爹。
“你在外面干什么呢?快进来把门关上,别让蚊子进来!”张月娥在里面嗔怪道。
徐有承麻利的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徐有承一进屋就凑了过去,他今天晚上也喝了一些酒,虽然不到醉人的程度,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皮皮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呢?
不过,徐有承开口却是说,“媳妇,你真好。”
即便他觉得皮皮没有那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