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了解她的情绪,也认真回答道“只要你别总抱着敌意,我们可以和平相处的。”
“相处?”悦糖心念着这两个字,笑意里尽是嘲讽,“我跟你有什么相处的必要?”
林溪岑瞳仁幽深,含情脉脉道“我们曾是最亲近的人,换句话说,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适应自然的事情。”
“你凭什么以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该接受?”
“小糖心,你别闹了,我们闹别扭也该到此为止了。”
悦糖心手里的茶水泼他一脸。
林溪岑似乎早料到了,神情没什么变化,抬手把水渍擦去。
“我没有闹,林溪岑,我所经受的一切,你都要尝试过一遍,才有资格说原谅不原谅。”
这是她的心病,也是她活着的意义。
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些什么,林溪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她在意的点居然是这个。
她想要的,他都愿意给。
“小糖心,之后会有机会的,我可以经历你经历的一切,可你,不能委屈了自己。”
悦糖心指着门外,毫不客气“那你现在,出去。”
林溪岑犹豫了下,倒也没再像往日一样纠缠“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她附近的房间都被林溪岑清空了,方圆十几米的距离里,只有他们俩。
悦糖心锁上门,她身体不太舒服,刚刚和林溪岑吵了两句也是因为这个。
生病是一个人最狼狈的时候,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顺着船的颠簸缓慢入睡。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房间里,开了灯,桌子上放着一杯水,色泽发红,冒着热气。
林溪岑原本坐着,立刻起身,坐在她床沿,自然而然地揽着肩把她扶起来“感觉怎么样?”
这一动,腹部无比疼痛,下半身也有了些感觉,她这才知道,自己是来了月事。
大约是体质的问题,她的月事比同龄人都要晚,今天算是今生第一次月事。
她道“我只是困了,你还是叫樱桃来吧。”
林溪岑抬手端了水过来,慢悠悠地吹了吹“叫她来做什么,她会的我都会,她不会的我也会。”
悦糖心闻出来,这是红糖姜水,这样的情况被大男人看到,总有些尴尬,她坚持“我就要樱桃过来!”
林溪岑笑了,笑声里说不出的喜悦“小糖心,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第一次来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