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不必担心。
悦糖心看着那送来的纸条,心头微定。
隔天,她照旧去东港大学,回府的时候,再次被云川叫了过去,云川的神情有些异样,不过总算没了昨天的咄咄逼人,她道“既然这猫你做不了主,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我们今日说说另一桩事,东港大学似乎快放假了。”
悦糖心低眉顺眼地应“还有三四天,明天开始考试,考完就好了。”
云川点头“那这样,四天后,我们坐火车回北平去。”
悦糖心眨眨眼“是出了什么事吗?”
“云家老太太身子愈发不好了,周大夫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你是云家小辈,按道理也是该回去的,正好放冬假,你跟我一道回去,住上两月。”
老太太身子不好,做小辈的不回去,是为不孝,以后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悦糖心只好应下来“是,夫人。”
因着往日悦糖心上课极认真,所以考试这几天不必忙着过多准备,反而清闲,不过一闲下来总爱多想一些,她回忆起在咖啡厅见过的那个人影,细想了想才确定不是。
大约是一年之期将近,她看谁都像林溪岑,心里始终不安。
四日后。
东西都收拾完毕,她们一道出门去火车站。
也正是这时候,悦糖心才有幸见到杜安,杜安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外头披了件大氅,大大的兜帽也拉起,不露出一丁点肌肤。
他的周围有两个佣人围护着,后头还有一位医生跟着。
悦糖心只能看出他的身量很高,走动的时候很慢,手也并不摆动,像是无比僵硬,又或者,是被关起来太久了,偶然出门并不适应。
总之,悦糖心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是格外雀跃的,像出笼的小鸟。
杜家财大气粗,包了火车上的三个头等房间。
一个是杜安的房间,早早便由专人打扫过,里面的家具等用度也尽量挑选最好的,门口有两个佣人守着,还有一个惯用的医生在一旁候着,细致周到。
一个是云川的房间,她的房间家具没怎么换,只叫人在上面铺了淡金色绸布,摆了鲜花,外加的丝绒窗帘厚重隐秘,另外添了唱片机,一进屋便有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伴随着柔和的音乐声,仿佛置身热闹的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