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不过路见不平罢了。”“柳无姬”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铺子。
就在南风觉得自己做成了一件大事,深藏功与名潇洒地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江月梨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暗暗皱紧。
柳无姬她不是没见过,但今日的“柳无姬”,和她那晚在谢春楼见过的,差了许多。
若真是一个人,总不至于,白日里与夜色下就变得判若两人吧?
但不管怎么说“柳无姬”的出现确实替江月梨解决了一个麻烦,至少之后掌柜不敢再阻挠她查账了。
太子府的铺子全都被满屋子的小妾握在手里,几天下来,江月梨过得也不轻松,但好歹软硬兼施,收回了七七八八,一晃眼,已经到了回门的日子了。
江月梨带着萧锦寒和太子府的下人侍卫等人出现在丞相府门口的时候,江灏和江家一众女眷早已经等在门口了。
“太子殿下,月梨,一路累了吧?快进来。”江灏看着门口这不小的阵仗,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热情地请二人进府。
江月梨依旧被萧锦寒推着,只是在进了门后,抬手对江灏行了个礼,淡声道“父亲,我想带殿下去我院子里休息片刻,太子他早上起得有些早。”
“哦,瞧我这粗心劲,快去吧,一会午膳时再着人告诉你们。”江灏脸上的笑意一僵,但到底顾及面子,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他身后的江月书憋了许久,憋到现在已经憋不住了,在江月梨和萧锦寒将走之际突然走上前,讥诮地笑了一声“三妹这架子还挺大的啊,原先在家里蛮横也就算了,我原先以为你当了太子妃,性子好歹收敛些,没想到,现在反倒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啊。”
江灏的脸上有些尴尬,但心里对江月梨也是有些不满的,便也故作没看见,没有开口。
江月梨转过头,将江月书上下打量了一眼“大姐这话是何意?你意思是本太子妃当上皇家媳妇后,还要和你们这些足不出户的世家贵女一般缩手缩脚还以为美?”
“你!江月梨,你别太过分!”江月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抬脚上前用力地推了江月梨一把。
江月梨还坐在轮椅上装残废,被她这么一推,险些从轮椅上摔下去,站在她身边的萧锦寒看到这一幕,突然大叫一声,挥着拳头朝江月书扑了过去,丝毫不顾及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的身份。
“你这个坏女人!欺负我妃妃!打死你!”
江月梨惊呆了,可她一看见江月书被追着打却不敢还手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差点笑出声。
江灏满脸的尴尬到这时彻底绷不住了,他长袖一甩,宽大的袖摆狠狠刮着江月梨的脸颊,常年浸淫官场练就的精明眸子,此刻却带着护犊的愤怒。
“好一个当朝太子妃娘娘啊,这是带着人回娘家耀武扬威来了!是不是得老夫还得跪着向您求一句‘太子妃饶命’,你才心里舒服?太子妃别急,臣这就去沐浴更衣,斋戒三日后向您磕三个响头行个大礼!”
江月梨绷着脸没有开口,但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生气,江灏并不是她的生父,他还不够格,失望,那也只有曾经的原身还对这个父亲抱有一些希望,她心中更多的是疑惑,他能够对江月书的挑衅视而不见,反到是太子犯傻要打江月书,他就怒了。
同为女儿,她何德何能让自己的父亲心偏成这样?只怕说她是江灏世仇之女也不为过吧?!
江月梨没有开口,一直追着江月书打的萧锦寒却一愣,随即一张脸突然垮了又垮,突然坐在地上揉着眼睛,大声哭闹起来“妃妃!他好坏!我要去找父皇告状……”
前院门口的哭声之大,惊得太子府来的一行护卫和下人都围了过来,纷纷冷着脸对着江灏等人怒目而视,光是前面老管家萧远的眼神,就让江灏脚下生寒。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