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虽然是被解了禁足,可在丞相府的日子仍是不好过,加上如今余姚怀有身孕,所有人都觉得,柳氏再无翻盘的可能,就连府中的下人,对待她的时候,也都怠慢了几分。
她走到园中,看着自己亲手所植的昙花消失不见,走上前后,只见花农手里端着那盆昙花,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去。
“你端着这盆花要去哪里?”
柳氏在背后喊了一声,这几日本就受着气,心中不快,如今一个小小的花农,竟然敢从自己的院子里随意的端走属于她的东西。
“主母说是这几日想看昙花,已经请示过丞相了,现在这个季节,城中的昙花不容易移植,所以只能从你这移了过去。”
花农开口说完之后,也不再多做解释,端着手里的东西便要往外走去。
柳氏蹙眉,今日这花农面生,从未见过,竟然有这胆量,对自己如此不敬,她不由在背后喊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花农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过头来,答了一句“福生。”
柳氏念着福生二字,又接着追了上去,问了一句“何时来府上的?”
福生看着柳氏,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想要走的时候,余姚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虽说现在小腹还未隆起,余姚已经将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一般。
“是我让他过来取花的,姐姐你又何必为难一个下人呢?”
余姚将目光留在了福生的身上。
福生的年纪约莫是三十左右,身强体壮,倒不像是个花农的模样。
“我不是为难他,若是妹妹说想要,直接和我说便是了,我也会亲自给妹妹送去,只是觉得这个花农眼生,从未见过,所以多问了几句。”
柳氏对待余姚十分客气,毕竟现在的自己,地位低下,只能够如此低声下气。
福生的面容之上凝起了一道笑意,看着柳氏缓缓的开口说道“您要是早说,我就在此和您多聊上两句了。”
余姚瞥了一眼之后,轻拍着福生的肩膀,将他身上的尘土给拍了下来,随后说道“姐姐,别是现在丞相不待见你,你看着这个花农,长得端正,就耐不住寂寞了。”
余姚的眼神十分的轻佻,说完这句话,还不忘将自己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一番,她知晓,现在的柳氏,根本不敢反抗自己。
柳氏咬着牙,一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哪怕是从前,江月梨的生母在世之时,她也从来不曾受过主母这样的气,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被这么一个狐狸精踩在了脚下,实在是心有不甘。
柳氏僵硬的看着余姚,挤出了一抹的笑意,随后开口说道“这种玩笑,若是让丞相听到了,怕是不妥。”
如若是从前,光是凭着这句话,柳氏定是一巴掌落在余姚的脸上,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余姚见柳氏恼怒不已,心中大快,领着花农一起离开了柳氏的院子。
花农端着那盆昙花,摆到了余姚房中,刚刚放下昙花之时,余姚便一把拥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花农。
花农将余姚拦腰抱起之后,直接放在了床榻之上,两人拉下了帘子。
柳氏在园中,气急败坏,她将自己的首饰拿了出来,交给身边的小丫鬟,随后开口说道“你去帮我打探打探,这个花农,究竟是什么人,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柳氏自然是知晓,年轻气盛的花农,必定是忍不住这些小丫鬟的诱惑,所以让她们前去打探消息,最为管用。
“娘亲。”
江月书提起了脚下的罗裙赶了进来,面容之上带着一抹幽怨之色。
“你不知道,我在二皇子府上受气,现在回来,竟然连府上的丫环,也都敢对我横眉竖眼了。”
江月书本想回来好好发泄一番,却发现,现在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