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几声。江月梨拉着他的手,目光落在地上碎成许多片的茶盏上,忽然在心中升起一份疑惑来。
容妃虽然一向看不惯萧锦寒,但这么多年都下来了,虽然茶盏失了礼数,但太子的身份毕竟还在,容妃怎么今日对他如此的不肯饶恕?
再者说,今日她们能顺利进宫簇拥在容妃身边,真的只是巧合,还是容妃有意找了个人多的场面要做些什么?她想通过这些人的嘴传出去什么,还是想达到什么她自己无法完成的效果?
江月梨稍稍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几丝锐气,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今日之事,只怕是个局。
太子究竟蠢笨到了什么程度,绝大多数人只是道听途说,但若是今日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是不是就会被几十张嘴铸造成为事实。到时候容妃顺水推舟,只道太子殿下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都会如此,怎么可能担的起一国之君。
还没回过神,就听容妃又道:“既然如此,看来我就是不罚也不行了,来人啊,让太子跪下,不跪满四个时辰不准起身。”
江月梨冷笑一声,看向不远处衣衫繁复华丽的妇人,男儿膝下有黄金,容妃如此一说,即损了萧锦寒颜面又叫众人知道自己的厉害,倒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六皇子忍了忍,还是想上前劝阻,只是还没开口就被容妃的人拦下,想来是因为之前的事不想再让他开口了。
“娘娘,”江月梨抬起眼来,忽然道:“太子殿下打碎了茶盏实在是过失,我来替太子殿下将这些茶盏碎片收起来罢。”
容妃皱了皱眉,却没制止,算是默许。
江月梨将碎片拿在手中,心道一声果然如此。她还奇怪萧锦寒怎么会如此不小心,敢情这事根本怪不得他,这茶盏原本就是碎的,是后又被人用东西拼接起来了。茶水滚烫,原本就七零八落的茶盏自然承受不住。
那头的容妃还在对众人道:“这茶盏虽然算不上什么珍贵东西,但都是皇上早些年赏给我的,若是别的也就算了,可这毕竟是情谊,让太子摔了怎能不痛心?”
江月梨心中又道一声正好,给萧锦寒擦了擦眼泪和哭红的鼻尖,忽然道:“娘娘,您刚才说这东西贵重,若是我能帮您复原,您是不是就不必再惩罚太子殿下了?”
“这”容妃有些犹豫,想起方才自己的话只好道:“到底是皇子,我也不是小气之人,自然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