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着宁妃如此,心中便知道她与容妃的那些事情到底还是泄露出去了,若是宁妃揭穿容妃的那些事情,容妃与六皇子便会失势,二皇子便可以趁机爬上来。
宁妃可不知道公主心中的那些事,也不再说话,站在那里等着门口的侍卫给皇上通报。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灏与江月梨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被他们二人吵得头都有些隐隐发疼,听到外面的侍卫来报,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他们“够了!”
两个人顿时闭上嘴,皇帝看着进来通报的侍卫,忍不住斥责道“这里已经够乱了,宁妃还来做甚?”
那侍卫低着头开口道“宁妃娘娘说自己有要事禀报。”
“宣!宣!朕倒要看看,这里究竟还有多乱!”说罢,皇帝皱着眉头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灏,若是今日没有听江灏的话让太子进宫,如今倒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江灏跪在地上将头埋得深了一下,权当当自己没有看到。
侍卫来报让宁妃进去,宁妃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公主,然后带着身后的人往里走。
公主紧张的喘着粗气,在宁妃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将宁妃的胳膊拉住,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宁妃娘娘,我们联手吧?只要我们联手,这次一定能将容妃彻底地打压下去。”
宁妃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对她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胳膊从公主的手中抽了出来“还是算了吧,这是我们国家的事情,还容不得公主插手。”说罢,宁妃便带着身后的人进了大殿。
公主顿时有些脱力得站在原地,一切都完了,只要宁妃进去将这些事情告诉皇上,自己一定会被抓起来。
公主回过神,往周围看了看,正想离开,没想到身后的侍卫便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拉住“宁妃娘娘让您在这里等着,还希望殿下莫要胡乱走动。”
大殿之中静悄悄的,皇帝看着宁妃身后跟着的人,微微皱眉开口问道“爱妃这是……”
宁妃不紧不慢地跪下来先行了一礼,然后再站起来看着站在一边已经脸色惨白抖如筛糠的容妃,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让身后的两个太监将那个造谣之人押了上来。
宁妃走上前,将那人嘴上的布摘下来,那人看着皇帝颤抖得跪在地上,口中喃喃道“皇上恕罪,草民不是有意要陷害太子殿下的……”
跪在地上的江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嘴唇颤抖了一下,到底没敢说话。
皇帝起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那男人又反复念叨了几句,皇上这才听清,他看了一眼低着头委委屈屈跪在地上的太子,心中顿时一片怒火。
自己自以为天下之事尽在掌中,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被自己身边的人如此玩弄!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然后开口道“是谁指使的你?你又有何证据?”
那人只是颤抖,并不说话,宁妃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说罢,倘若你能够交代清楚,我便请求皇上饶你一命。”
那人哆嗦着抬起头看向皇帝,后者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那人仿佛得到了希望,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纸和一锭官银“是……是丞相大人指使我的,当初他让人递信给我,又让人给我拿了银子,但是这是官银,我根本花不出去!”
在京城之中使用官银是要登记在册的,那人的银子来得并不干净,故而根本不敢去花。
“丞相给了我纹银一百两,我一个子都没花,全在我家的炉灶底下。”那人颤抖着将手中的书信递了上去“这是当初丞相大人给我指使我的信。”
他担心时候丞相不认账,便没有听从指挥,将信看完之后烧毁,而是小心翼翼地留在了身边。江灏已经瘫倒在地上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人居然会将信件还留在身边。
皇上拿过信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