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自己前世作为医生,对于尸体之类的东西自然也是不避讳。
小白看着江月梨如此泰然自若,他心头还有些纠结,想着像她这般气质不凡的女子,难道不会对此有所忌讳吗?
沉默了片刻,小白再一次开口问道“江小姐当真要进去?这死尸可是不祥之物……”
江月梨摇了摇头,歪头应答说道“为何要将他们称作不祥之物?他们也是受害的死者,生前遭受了冤屈,曾经也是活生生的人,如何是不详?”
这一番话问住了小白,他还从未见过有什么贵家小姐面对死人,竟然如此平静。
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小白苦笑了一声,也随之沉默下来。
他不再阻拦江月梨,而是跟在江月梨的身边,随着她一起去了停尸房。
仵作正在检查尸体,眼看着江月梨上前来,他原本想拦着,背后的小白对他摇了摇头,他便退避一旁。
“这位小姐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
得了小白的命令,仵作这才迅速点了点头。
江月梨走上前,她绕着尸体转了一圈,仔细看过了他身上的伤口,却发现身上有多处动物爪牙的痕迹。
仵作虽然对小白心生敬畏,可他并不了解江月梨是怎样的人,当即便开口道“此人被一招毙命,身上的这些伤口应该是死后被那些动物当做食物才造成的。”
江月梨眯了眯眸子,她可不这么认为。
这伤口外翻的痕迹,可不像是仵作所说。
“我觉得不是,这伤口的样貌显然不对,你再仔细看看,这些动物的伤口一定在你所说的致命伤之前,或许这致命伤只是为了掩盖其他的伤口,也说不定。”
眼看着江月梨说出这番话,仵作心头十分不满。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到头来被人质疑自己的专业性,这叫他如何能够忍受?
尤其江月梨在他看来,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他又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些的东西?
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不屑,只觉得江月梨此番是在胡说罢了。
“江小姐,我是仵作,这分明就是这致命伤一招毙命,他身上的确有很多动物爪牙的伤口,可并没有伤及要害,根本不足以造成他的死亡。”
两人因此起了争执,江月梨心头也有不满,仵作咬了咬牙,他找到了当场死亡的一具动物尸体,把江月梨给带了过去。
看到这动物的尸体之后,江月梨越发的觉得仵作的判断有问题。
小白走上前,他来来回回看了一看,总觉得这动物能变成现在这样,应当是被人下了药。
“你们二人先不要再争了,我看这动物的双眼有些不对,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药?”
一番话说到此处,江月梨也突然觉得有道理,她走上前去,在动物的口鼻处看了一看,果然在附近发现了粉末。
这些动物不比人,若是有人强行喂药,肯定是不会自愿的,所以能残留一部分药粉也挺正常。
用自己的指腹粘了一些药粉,江月梨放到自己的鼻子边闻了闻,这味道有些像是催动爆发力的药物,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具体的地方。
小白介绍了一番江月梨的身份,仵作这才知道原来江月梨就是动物园的老板,他回忆了片刻,突然想到最近城中运入了大批的动物。
“江小姐,如果你是动物园的老板,最近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再往城里运动物了。”
这一番话说出口,江月梨不由得呆了一呆。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往美国运送动物了,再说,就算是运,也不过是很小的一批罢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运过动物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已经有一年多不在离国了。”
这一番话说出口,两人都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