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寒在商路上排查完商队,刚缴获一批罂粟销毁,就接到江月梨病倒的消息。
宁王前后脚找来,本意是和萧锦寒商议接下去的烟草危害宣传如何做,结果没能开口,又思忖江月梨和王后的那层关系,就跟着萧锦寒去了白国。
“这就是王将军给我的交代?”萧锦寒牵着江月梨的手,看她小脸惨白,强压着怒火。
王将军本就理亏,一个八尺宽背大汉,局促得搓着手,唔哝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只能单膝跪地,给萧锦寒行礼。
半晌,萧锦寒冷冽开口,“白王又反悔了?”
王将军知道逃避可耻,一闭眼,一咬牙,将经过细数给萧锦寒听。
越说越觉得白王不是东西,声音也就越来越小,最后忍不住道“江姑娘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王给她赔命!”
萧锦寒冷哼,“她若有事,我要的是你们全国上下的命!”
王将军怒吸一口气,却也无力反驳。
“锦寒,不要这么冲动。”江月梨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的开口。
她声音很小,萧锦寒却听得清清楚楚,心尖抽痛道“你,别犯傻。”
江月梨扯扯嘴角,让王将军起身,又冲萧锦寒笑道“我……”
“别说出来。”萧锦寒很清楚江月梨要干嘛,也知道只要她开了口,自己根本不会拒绝。
他垂眸看着江月梨,“他们不值得你付出情谊。”
江月梨实在气血亏虚,没力气说话,也不忍心让面前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为自己委屈难受的人轻易原谅白国所为。
她自己可以不计较,可她不能要求爱她的人也不计较。
因而,江月梨噤了声。
萧锦寒暗松一口气,冲王将军道“此后,白国之事,我们夫妇俩绝不插手!”
王将军眼底慌乱,抬头呼叫一声“萧先生!”与萧锦寒冷冽目光一对,立时就没脸说接下去的话。
他又跪了半炷香才起身离开。
宁王队里随行的大夫给江月梨诊脉,萧锦寒全程陪着。
“姑娘心里郁结太久,应该是自己也有感觉,因而日日针灸,此番是针灸生效,吐了坏血。”
萧锦寒头回听到这事,不禁去看江月梨。
她目光闪躲,咬唇不言。
大夫又道“先生不用担心,吐出来是好事,老夫给她开服方子,好好滋补静养,等养好了,身子会比以前更好哩。”
“对啊对啊,会更好的!”江月梨抢到个台阶赶紧往下爬。
萧锦寒沉黑的脸色却半分好起来的迹象也没有。
大夫和宁王相视一笑,识趣地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二人。
“你打算瞒我多久?”萧锦寒愠怒的口气里满是心疼。
江月梨伸手去够他的衣袖,因离得远,有些吃力,他眉心一沉,自动送过去。
她赶忙拉住,左右晃了晃,“我错了~”
萧锦寒听了心里软得不行,哪还舍得质问什么,由着她把自己拉到床边坐着。
“还记得鸵鸟的故事吗?”江月梨神色认真,“我做过鸵鸟,所以明白那种感受,也能理解原因,与其说是生白王的气,不如说是想起之前的自己,生自己的气。”
她叹道“气血郁结也不都是白王的问题,他不过是个导火索,烟草才是根源,你若让我放弃这里,我这病可是好不了的。”
萧锦寒别过头,显然是怕心软,不想和她眼神相对。
江月梨也不着急,耐心解释,“我自己逃避的那时候,活得完全没人样,要不是有个得了绝症的病人用她的行动告诉我生命可贵,我恐怕真会因此一蹶不振。”
“如今的白国,也得了绝症,我想帮他们。”
萧锦寒紧闭的薄唇动了动,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