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一眼万年。
“锦寒。”江月梨轻轻唤着,鼻头微酸,快步走过去投进他的怀抱。
“我在。”萧锦寒回应。
他们相偎相依,相互做对方最后的倚仗,支撑自己不倒下去。
许久之后,江月梨小声问“明天布告上的内容就会传开,我是不是应该一早就做好藏起研究结果的打算?”
“不,你该说。”萧锦寒抚摸她的脊背,“隐藏不会对局势有任何益处。”
“可我给他们的这个借口真好啊,这回我们恐怕不能靠书信去弹压各国了。”江月梨对着世界的未来充满忧虑,“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又能获利?”
萧锦寒眼前蒙着迷雾,只能抓到一些细微末节,“如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回来的时候,南风已经告诉我,你让他去排查出入过水源附近的人了。”
“嗯。”江月梨苦笑出声,“蠢笨的办法。”
“不,是唯一的办法。”萧锦寒的话似乎在安慰她,说的却又是事实。
立于光明处窥探黑暗的那个人,只能如履薄冰,摸索着前行,没人会告诉他哪个方向正确,因为眼前并没有路,他就是开路的先锋。
感受到江月梨长久的沉默,萧锦寒道“别担心,我始终和你站在一起。”
“嗯!”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有了肆无忌惮去“管闲事”的底气。
翌日,布告果然迅速发酵出去,各国纷纷发布国书痛斥赤焰国的恶行。
跟着,陆陆续续就有两国使臣互相见面的消息传到萧锦寒手上,而排查投放细菌之人的消息却毫无进展。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西兰国军营里也开始出现将士中毒的迹象,只是他们的中毒表征和白国不完全相同。
江月梨脱不开身,萧锦寒前往调查,并按照她嘱咐的方法提取细菌,记录数据。
十日后,江月梨从萧锦寒送来的数据里,得出一个让她心惊胆战的结论。
“西兰国的细菌是这里细菌的变种,它们具有极强的活性,目前除了已经被完全治好的将士,其他人很可能会因为这种不确定性,再次陷入危险。”
这事放到现代,医学家会选择制造一种能够完全压制活性的惰性药剂,虽然现在也不是不能套用,可那需要大量的药材样本做基础。
江月梨盘算之下给宁夏去了封信,让她务必和赵川说明利弊,尽量多的送样本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