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女人,但在她记忆里,此人还在自己将她丈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时跪下道过谢。
原来,竟不是真心的。
或者说,只要一个污点,一盆脏水泼在她身上,往前她做过什么都会被抹去。
她攥紧拳头,张口欲反驳,萧锦寒却忽然出现在视线里。
他周身的气场逼退了旁人,他冷冽却坚定的声音响彻在四周。
“月梨,不必和他们费口舌。”
萧锦寒上前抱住她,扫视众人,“你们每个人都受我夫人恩惠,欠我夫人性命,若是不想要了,我不介意现在讨回来!”
话落,白国士兵从四面涌入,白王紧跟着走进来,“此事本王已经查明,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的谣言!若再听到一句诽谤江姑娘的话,不用萧先生动手,本王来!”
大家是欺软怕硬的,见萧锦寒和白王同时站出来为江月梨说话,自然是噤了声。
然而他们神色中那种“仗势欺人”的潜台词,还是让江月梨十分不悦。
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钟良瞧出这点,一咬牙蹿了出去。
“我不可能与江姑娘发生任何关系,因为我……”他解了裤带,将自己早就自宫的事实摆在面前。
在场的妇女尖叫着捂眼睛,男人们却看得清楚。
有挑事的人想道是临时切掉,可那伤口愈合得太久,在场都是经历过伤痛的,自然清楚不会是这两天的事情。
谣言,戛然而止。
众人有些讨好地去看江月梨,其中也有羞愧,可不论是哪种,她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于是,她扥扥萧锦寒的衣襟,“陪我回去吧,病菌研究还没完成。”
话落,她扯着嘴角,孤傲地冲在场人道“放心,我不会再来,不是因为你们对我有意见,是我对你们有意见。”
跟着,她又嘱咐了宁夏几句治疗注意事项便回了做实验的地方。
钟良跟着回来帮忙,江月梨思前想后,还是开口问他,“你怎么会?”
“进宫打探,若不自宫,被查出来,杀头倒也罢了,任务便完不成了。”钟良轻描淡写撒着谎,暗暗观察江月梨。
见她眉间一紧又一松,便知道自己是骗过去了。
不过,江月梨还是唏嘘了一句,“你傻不傻啊。”
她本来还想说传宗接代的事,后来又觉得迂腐,况且钟良已经没有家人,似乎也真是不那么在意这事。
钟良笑笑,“对了,我找到了一个人,他经历过白国县志上所叙述的一次瘟疫,和这次的细菌很像,对你研究或许有帮助。”
江月梨欣喜,“真的?”
路上萧锦寒已经告诉过她县志的事,没想到竟还有这样好的进展!
“快让那人过来!”她兴奋道。
钟良喜欢看她这样意气风发的样子,嘴角上扬,“这就去!”
而后,为了方便研究,江月梨让萧锦寒和钟良替换了宁夏,师徒俩拉着那个幸存者,闭起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