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一僵,眼中流光闪烁,脚下轻点,消失在小院之中。
江月梨将手里的石头朝男人离开的方向扔过去,掉落在地上之时,砸碎了院子里的青石板。她这才满意的转身,她并不知道,这个被她赶走的男人就是逍遥王,还和太子萧锦寒同名,不知又会做何想?不得不感叹一句,缘分真是奇妙而不可言。
萧锦寒几个飞纵之间,已经站到了江月梨看不见的角落里,转身对藏匿在此的手下悄声道:“这个丞相府二小姐果真不简单,看来,想要拿到千机阁里的那件东西,还得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下功夫。”
手下看了看地上那块四分五裂的青石板,悄悄咽了口唾沫,“是,您说得没错,您做什么都对,属下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您。”
江月梨对于睡觉这件事有很深的执念,谁敢打扰她睡觉,那就是扯了虎须了。
她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继续睡。
此时,前院的书房里,江丞相江清海看着满身狼狈的大女儿,心中一惊,连忙扔了手里的笔走了过去,“月舒,谁把你伤成这样了?快告诉爹,爹去替你讨回公道!”
“爹,是妹妹她……”江月舒捂着包扎得胖了好几圈的手委屈得直掉眼泪,哽咽道,“我是想着她生母早逝,几年前又被送入山中养伤,举止上可能会多有错处,她如今是萧哥哥亲自选定的王妃,即便我没有这个荣幸,我也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教教她礼仪规矩,只是妹妹她……”
“什么?那个逆女她竟然敢……”江清海下意识地站起来往外走,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顿,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昨天逍遥王才来提过亲,皇上那边的亲笔婚书都下来了,他现在去教训那逆女,岂不是要得罪了皇上和逍遥王吗!
想到这里,他捋了把胡须,沉声道:“去将二小姐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江月舒见他这口气好像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恼恨地咬着唇瓣,又嘀嘀咕咕在江清海耳边添油加醋地说了好多,等他终于有要发脾气的迹象了,这才满意地停了下来,扶着他往前厅走去。
江月舒这一番折腾的时候,江月梨已经睡了个回笼觉,等她美美地吃完一顿不早的早餐后,前院的管事突然来请,脑子里一琢磨,也明白是什么事了,毕竟原身以前遇到的类似事件数都数不过来。
她收拾了一下着装,跟着管事去了前厅。
厅中的江清海和江月舒正如寻常人家的一对父女一样父慈女孝,气氛融洽地说着寻常琐事,一见她来,前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跌破冰点。
“逆女!”江清海一拍桌子,震得手边的杯盏一阵脆响,“你看看你,才回来了两天,你就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你说说,你今天为什么欺负你姐姐?!”
江丞相高拿轻放,只要这逆女有几分眼力见儿,随便低头认个错这事就解决了。
毕竟大女儿也容貌秀丽可人,他还指望着把她送到更高的位置上去,日后丞相府和两方亲家双双搞好关系,丞相府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得,又是互飙演技的高光时刻了。
江月梨眸光在江月舒脸上晃了一圈,突然哭着跪在了地上,“我早就跟姐姐说了那般不应该,姐姐怎么能劝我去跟王爷退亲呢?不说逍遥王愿不愿意,光是皇上的那道圣旨,我们就拒绝不了,要是传出去,我们江家岂不是要被人揪住把柄吗!”
江丞相皱着眉,好像听出了点话外之音,眼风扫到江月舒的脸上,“月舒,可有此事?”
江月舒心下一慌,事儿虽然她是干了,但承认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不!我没有!爹,你千万不能听信这个女人的谣言!”
“怎么没有?”江月梨装作诧异地拧着眉,急声道,“要不是姐姐又是扇自己巴掌又是下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