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君……”
江月梨五指收紧,指甲陷入掌心的皮肤,许久,看见他颀长的身影,笑了。
“夫君,我们和离吧。”
萧锦寒如她所愿的抬头用正眼看她,清冷的月光照射进来,他身形逆光,显得越发生人勿进。
江月梨干涩的眼睛描绘着男人的轮廓。
这是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啊,成婚三年,惹了他一身嫌恶,换了自己一身的伤疤。
而如今她中毒已深,时候不拖累他了。
“欲擒故纵?”
“不是。”江月梨摇头:“我认真的。”
接着,她从袖中掏出休书一封。
“签字画押,你我二人……以后再无瓜葛。”
“江月梨!”
这女人,她凭什么!
江月梨忍着悲伤的情绪,咬牙,颤颤巍巍道:“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姐姐吗?我成全你们。”
“呵……”
萧锦寒将纸张捏起,三下五除二便撕了精光。
“江家小姐真是打的好算盘,这时候与本王和离,想分掉王府多少家产呢?”
“夫君,我没有想要分你的家产。”
萧锦寒沉默不语,冷冷的看着她。
当年,皇上让他带兵去讨伐敌军,而也是在那时,王府出了变故。
父亲别陷害入狱,母亲一病不起,而自己,也被漠北军兵活活擒拿。
那时,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与自己长相厮守的女人竟然出现在漠北元帅阿木展的营帐内,为博阿木展一笑竟然当中献歌献舞。
后又当着自己的面辗转在他怀中!
那阿木展可是他萧锦寒的仇人!
真是枉费了父亲对这女人视如己出,对她那般的好。
她只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而她江月梨,不知道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父亲逼着自己娶了她。
那时父亲病卧在床,只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他怎么敢不答应?
妙啊,这都是江月梨这个趋炎附势的女人打的如意算盘!
“夫君……”江月梨见男人沉默不语,轻轻唤了一声。
“我说我成全……”
“滚!”
萧锦寒眼神逼近,道:“我的确是会娶月影进门,等什么时候,把你这个正王妃废了再说,而不是现在。”
江月梨还想说什么,可惜,男人是半点不给她言语的机会。
直接摔门而出。
江月梨俯下身,将地上的碎纸轻轻拾在掌心中,失声痛哭。
不多时,只听门“砰”的一下被打开,佩儿跪在了地上,脸上布满泪痕。
“不好了夫人,咱们,咱们的家没了。”
江月梨和佩儿火急火燎的回到了丞相府。
月夜漆黑。
只见府邸的大门被贴上了封条,真金白银都被装在了箱子里,那一摞摞的箱子被搁置在马车上。
马车渐行渐远……
下人在门口失声痛哭,有的正在商议着接下来的去处,有的算计着明日回老家。
江月梨被这画面吓到了。
这是怎么了?
“月儿啊……”
大夫人一边啜泣,一边踉跄的朝着江月梨踱步过来。
“你在丞相府倒好,吃香的喝辣的,家里你都不管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