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银子也有人抢着买,这次也是对方急着用钱,王珣才走运捡了个漏。
买完皮货药材,王珣又略逛了逛,给虎哥儿买了几件小顽意儿,又采买了些当地的风俗土物,见那夷族的金银首饰十分别致,又给刘氏黛玉等人买了几套,直将带出来的一千两银子花了个精光,方打道回府。
才一进府里,便见李家上下皆喜气洋洋,还有好些婆子抬着箱笼进进出出,十分忙乱。
王珣满头雾水,叫住在一旁指挥众人的管家,问道“李管家,府里是又出了什么喜事不成?”
李管家满面笑容,道“舅爷才回来,难怪不知道,才得了圣旨,我们老爷上月守城有功,被擢升为游击将军了!连大爷也受了嘉奖,圣上还赏了好些金银绸缎呢!”
王珣听了也十分欢喜,军功封赏历来丰厚,只是李继先前只是五品守备,如今升为三品游击,连升一阶两品,这也是极为少见了。
听闻此时李继正在家,王珣便命清风将买的东西带回房里,给虎哥儿的东西交给婆子送去上房,自己则去给李继请安道喜。
一时随小厮来到书房,却见李继李峰父子两都在。
王珣忙上前请安见礼。
李继身上的铠甲都还未卸,见了王珣哈哈一笑,黝黑的面庞上满是欢喜,蒲扇般的大手拍在他肩上,笑道“经年未见,珣哥儿长高了好些!”
李峰在一旁哭笑不得,道“父亲收着些,珣弟比不得我们,可受不住您这一掌。”
王珣却面色不变,十分淡定。
李继见状,脸上笑容愈深,点头道“果然比先前进益了。”说罢瞥了李峰一眼,道“你老子心里有数,你以为珣哥儿跟你似的没出息!”
李峰无奈扶额,自从有了妻弟这个少年才子,他爹是对他处处不满意。
王珣微微一笑,道“才回来便听闻喜讯,还未恭贺世伯荣升。”
不料听了这话,原本满面笑容的李继顿时敛了笑意,深深叹了口气。
李峰也面色沉重,殊无喜色。
王珣满腹疑窦,不解道“难道还有什么难事?”
李继沉吟片刻,道“正是有一件为难之事,珣哥儿你素来聪慧,看能否帮着出个主意。”
说罢将缘故细细说了,原来前番守城之战虽然胜了,但也牺牲了不少人,更有许多兵士落下终身残疾,不得不离开军营。
原本像这样的情况,朝廷都会发放一笔抚恤银子,虽然不多,但勉强也够过活。
然而这两年年成不好,各处旱涝不定,粮食歉收,根本没收上多少税收,此外还要四处赈灾,与鞑靼交战的军需粮草更是一大笔开支,如今国库早已空虚,这次还是皇帝开了私库,才勉强凑出了几十万两抚恤银子。
这笔银子看似很多,然而今年与鞑靼一战伤亡惨重,牺牲的人数几有近万,单这一笔抚恤银子便不是一笔小数目,更别提还有许多伤残士兵需要安置,真正发放到各人手上也不过几两银子而已。
李峰苦笑道“幸而陛下这次派了延宁郡王处理此事,有王爷镇着,那些人才不敢伸手,否则这些银子会被克扣多少还不知道呢。”
李继闻言,叹了口气道“只是正如王爷所言,即便抚恤银两如数发放,对那些伤残的士兵而言也远远不够,他们本已无力养家糊口,这几两银子能支撑多久?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王珣听罢,沉吟不语,因老师在御前行走,延宁郡王徒雍之名他也听说过,据说是当今的第九子,因性情冷峻,不讲情面而闻名。
其他几位皇子皆为了储位明争暗斗,这位郡王却只是埋头办差,虽只是弱冠之年,却行事稳重,颇得当今器重。
他对延宁郡王不了解,没想到这位出身天潢贵胄的皇子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