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台宫。
午后,烈阳当空。
齐王,后胜还有齐国的大臣们正在桓公台中对着齐国的舆图商讨,究竟要把哪三座城池献给秦国以赔罪。
经过商议,他们认定,选西北面的三座城最为合适。
此地的城,方便代国和燕国向秦反击时他们好前去策应。
西面的城池已经给的够多了,再给临淄就将失去屏障。
至于南面的城池,那绝对不可以。
横戟忽的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其实,横戟也不想再回来见齐王和后相,可是公子扶苏所行之事,如今已完全超出了横戟的预料。
这等大事,他非得回来禀报,让大王和后胜决断。
只见横戟汗流满面,阴云堆积在眉间,如临大敌。
齐王见到,便问。
“横戟,汝可见到公子扶苏?”
横戟瞪大瞳孔,眼中满是惊愕。
“大王,怕是吾等再也见不到公子扶苏了。”
“此话怎讲?”
齐王还没有从横戟那张脸上预见到事情的严重性。
横戟的声音忽的沙哑了。
“公子扶苏不见了!”
后胜拂拂胡须,没好气瞪了一眼横戟。身为一朝国相,后胜总是自以为是,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胡言乱语!公子扶苏此刻难道不是正在梧台吗?”
横戟气的攥了攥拳,将心里怒气暂时压制。此时还不宜和这个老匹夫翻脸。
正当横戟打算说明情况危急时——
“大王,大事不好了!”
忽的,门外又传来一阵高呼。
来的不是别人,是掌管城西兵马的司空。
齐王建厌倦了生气惧怕和不好的消息,对来人很是不耐。
“又有何事发生?”
“回大王,方才守城卫来报,秦国虎贲军直接奔出了临淄东门,绝尘而去。吾城卫想要追赶,但是却被秦将撵了回来。说是再敢相追,让其有来无回。”
“啊!”
齐王发出了毛骨悚然的一声凄厉惨叫。
雪姬在屏风后静静听着,手中的翠玉钗也忽的碎成了两半。
司空重复着这一晴天霹雳。
“大王,如今,吾等可是失去了秦国公子的行踪啊。”
齐王呆坐在王座上,神情麻木。
后相又能好到哪里去,他只觉得自己耳朵里在冒烟。
横戟怕他们问起自己最先出去追人如何人却直接跑了,便引开了话题。
“后相,若是秦国公子在吾齐国境内遭到不测,甚至是殒命,倒时吾等可如何向秦王解释啊。”
齐王和后相对视一眼,四目中全是惊恐。他们顿时觉得自己的脊背一阵发凉……
横戟趁机道。
“还请大王准许臣下发兵去追。”
后胜却问。
“汝可有把握将公子扶苏劝回啊。”“相国,都已经到了此时,公子扶苏归秦便归秦吧。可退一步讲,公子扶苏归秦,难道吾齐国不派兵相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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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钩,梧桐数空在梧台前寂寞。
昨日,这梧台还是重兵护卫,可今日,这梧台之中,便成了一座空殿。
临淄城东,一批又一批的齐国军队从西门处奔涌而出。
横戟万万没有料到,他来到梧台之时,梧台已经人去楼空。
五百虎贲军亲卫就在临淄城中,扶苏说走便将人全部带走。
因为虎贲军本就是秦军精锐之中的精锐,其装配备给也都是秦军之中最为顶尖的。
池武一声令下,全部虎贲军便集结完毕。
而三千骑兵,临淄城中是无处容纳的。
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