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汝以为汝能适之?”
田儋脸色苍白。
“大王恕罪,臣不过一时心急口快,冒犯了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田横亦然为宗族兄弟向齐王说情。
“大王莫怒,田儋也是为齐国担忧,不然何以星夜赶来临淄呢?田儋不过一时气话,大王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啊!”
齐王听到这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叛徒横戟。
田横急啊,可是他发现,齐王和后相对此一点都不急。对于他们而言,卢城似乎并不重要。
“既然卢城已然守不住了,田横斗胆,还请大王征集调兵四十万大军前往平原。”
后胜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惊慌。
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万事总归有解决的办法。
这位年至八十的老者,满头雪白,双眼凹陷,但总是狭着一股执拗和自以为是的精明。
后胜抚着胡须,悠悠道。
“卢城,蕞尔之地,本就是此次吾等意欲割让于秦之地。卢城之后,自有丘山,秦人一时难越。”
“割让于秦?为何割让?”
这次是田横不解。
后胜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秦公子以吾等无礼于秦,执意离齐,吾等为稳住秦国,再行决策,故决意割地赔礼,以稳齐国。”
田儋想要抓住这块肥秦军后退。
“如今秦公子何在?”
齐王和后相都不作答,此中因为有了一个横戟从中胡乱掺和,闹的如今他们二人脸上都无光。
齐王其实从后胜想尽办法要驱逐秦国公子还秦之时,便和后胜生了隔阂。
惹了秦公子,对齐国无半点好处。
而且秦公子如今自称屈辱离齐,这无疑是让他这齐王难做。
“为何放公子扶苏归秦?”
田儋已然是勃然大怒。
“如此良机,应当将秦国公子捆起来,威逼秦王。”
后胜讥笑。
“汝竟然敢逼秦王?不过是说说大话罢了。秦国正愁无由攻打齐国呢……”
“可如今,后相不还是给了秦国这样的缘由?而且还放走了公子扶苏?”
田儋不知,他这般连连发问。这半月来过的战战兢兢的齐王却心虚不已。
后胜更是大怒,连连追问。
“汝曾见秦公子乎?汝知秦兵力几何乎?汝知扣留秦公子,秦王政会如何待齐?”
后胜骂了个痛快,田儋气势消退。
后胜趁机又诘难。
“倒是,尔等不在封地,贸然来临淄作甚?”
“吾二人自然是前来找大王议事的。”
“如今秦军忽然攻打卢城,吾等去王宫寻大王不果,又听闻后相病重,猜想大王必定是来看望后相了。”
此言虽然是针对后相作答,但是言语中颇有对齐王建的揶揄讽刺之意味。
齐王建听了,自然恼怒。
“后相为国忧心所以才成疾,尔等如何还说些风言风语!”
齐王建治不了秦国公子,但是却可以治他手下这帮好逸恶劳的田氏宗族大臣。
这些人听了,自然又开始对齐王生怨。
齐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先君王后的哥哥后胜为首的外系大臣主持朝臣,把控大局,将他们这些田姓宗族排挤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