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丈见到这刘季,声音洪亮,待人接物也有章法,心里自然欢喜。
“不知小子何名啊?”
刘季一听到有人打听自己的名字,当下就有些飘飘然,于是爽快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晚辈刘季。”
刘季,是沛县出了名的人物。
他是丰邑刘太公家的儿子。这刘季还是个浪荡人,经常赊酒不说,还最喜欢调戏良家妇女。
原来就是他啊,难怪脸上有一股痞气。
老丈眼中的希望渐渐变成失望,最后老丈直接气哼哼的转过了头。
刘季微微有些尴尬。
但是他很快就将此事抛在脑后。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别人的冷眼,他早就习惯了。
直到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樊哙给刘邦和他就近取来了清水和荷叶,荷叶用以遮阳。
很快,长长的道路上,有备而来的人,都戴着编好的帽子,或者裹了头巾,而没有准备的,比如刘季这类的,就只好头上顶着一片绿荷。
队伍缓缓前行。
刘季这才搞明白,为什么前方入个城门要那么慢。
原来那些从深山里跑出来的人,不在户籍上,所以要被登基在册,而后年龄合适且无妻儿的人则要被直接被专门的人领去招募营地,以备上路筑道。
幸好,他是在城中户籍上的,不然他这个无家室的男人,可是要被直接抓去修路了。
但刘季看着眼前这副前所未有的景象,他就想起了萧何。
萧何是个很有学识的人,但是去岁冬末听卢绾说,他去参加了什么临淄的问策考试。
没想到,他竟然一举被秦太子看中了,成了秦太子身边的红人。
于是,刘季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樊哙你说,人发达了是不是就忘本了?”
樊哙听了,厚掌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
“为何突然问及此?”
刘季一脸严肃。
“想当初,萧何和我们是同样的出身,可是他如今却成了秦国太子身边的红人,而我们兄弟几个,非但还留在沛县,还要在这里应什么募工令。”
樊哙听了,很认真的想了一会。
“萧何和大哥毕竟只是数面之交,他不记得咋们,也是情有可原。”
刘季听了,只是摇头。
刘季有吃有穿,对于功名利禄一向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但是想到萧何,刘季心中莫名腾起另一种滋味。
樊哙见刘季郁闷,便道。
“刘兄放心,等我樊哙发达了,我是绝对不会忘记刘雄你的。”
刘季听了,爽快一笑,兄弟两碰了碰肩膀,以示默契。
等到刘季入城,已经是下午了。
刘季很快就在他们常聚的酒肆喝起了酒,卢绾听说刘季来了,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酒肆里,一群年轻人听说刘季来了,纷纷跑来和他一同议论,夸夸其谈。
卢绾见刘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递给他一碗酒。
“刘季老兄,我看你今日心情不佳啊。”
一群人围着刘季,而刘季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却一脸怏怏不乐。
刘季接过碗,将酒喝了,这才道
“吾不知大丈夫为何也?”
卢绾听了,对着西边拱手一揖。
“方今天下,有且只有一个大丈夫。”
刘季眯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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