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之地,其他郡亦是有许多股部队流动,时不时劫掠军队……”
“还有这等事?”
殷通点点头。
难怪嬴政让他来楚地,他这是要让他解决这些事情。他倒是颇为信任自己的能力。
不过事情竟然这么严重。
难怪,王贲会出那种唯恐不失人心的下下策。
“尤其是项氏一族之后,他们本就很是嚣张,就是我这个郡守,有时候行事也要看他们的脸色。不仅如此,郡中百姓,他们也都听项氏一族之众的话,而对陛下的政令,充耳不闻。”
“时至今日,这城中,将自己视为黔首的,还未足一半。而认同我秦国子民身份的,还会遭到他们的排斥,由此,越发不敢有人以黔首面貌示人。”
扶苏呵呵一笑。
“真有意思。原来他们是手中有底牌,难怪如此猖狂嚣张。”
“那么流民在乡野之地?”
“正是。武成候曾带兵前去绞杀过那些人,但是他们熟悉水性,而且还拥有船只,了解地形,而我等秦军,驻军在此地,尚且未适应……”
“所以,武成侯迟迟未动手?”
“正是。”殷通眼珠子忽的一溜。
“他们此番犯了大罪,殿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铲除这些孽障。”
“我听人说,毁灭永远比建设简单的多。毁灭确实是铲平一个国家的最好方式,但不是建立一片乐土的唯一选择。”
但是项羽,他和别人不同。
就是原本的汉高祖刘邦,他扶苏也对之不忌惮,但是这项羽,他不一样。
他是贵族的后人,一心想要恢复原本的荣光。
若是别的贵族后人,他也可以因势利导。
只要你愿意对我秦国俯首称臣,那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便是应有尽有。
但是项羽,他是霸王!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若是能趁早将这个霸王捏死,扶苏将于心更安。
帷帐内的人一字不发。
殷通自然是在外静静候着。
“我内侍说,他们不肯食用我的赏赐。”
“正是。”
殷通遂继续补刀。
“这个项籍,颇有骨气。今日正是他主动言曰:秦人之食不可食。”
“这么有骨气的吗?”
“是啊,还请太子务必要借此机会,除了这小子。”
扶苏忽的悠悠道:
“看起来,你很了解他。你和项家,交情不浅吧。”
殷通低着头。
这太子怎么像是什么事都知道一样。
若非亲自调查了,绝不会知道这件事。
而他从来到这荆楚之地,所接触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就连武成侯的属下,都未见过几面。
没有消息来源,单凭他说了这么几件关于项羽的事情,就说他和项家交情不浅。
这可是通敌的罪。
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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