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恩赐了。怎么还能奢望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你从小心气就高,想必是因为你父亲教你读过书,认过字,所以你不肯轻易服人。但是人生来就分高低贵贱,你如此执着于功名,不肯务实。”
“别的孩子这个年纪,已经在帮着家里捡柴营生了,而你还在和一群孩子夸口。”
“听母亲的话,将心收在肚子里。肚子的事,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事。”
韩信自然不肯听,听了他母亲的话,他就不是韩信。
在韩信内心深处,他的所见所闻,早已经让他有了一种反抗的冲动。
为什么有些人,贫苦了一辈子又一辈子。
而有些人,还是高高在上,生来享受荣华富贵。
这世上,未免有太多不公。
韩信将自己从韩母的怀里挣脱出来,而后提着剑,便往外走,他打算卖了这把剑。
等到韩母反应过来,他的儿子已经撒腿跑走了。
咸阳城,华阳宫。
秋风瑟瑟,万木枯黄。
雪姬披了一件衣服,凭栏站在风里,像是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她坐在飞雪阁里,静静望着眼前的湖泊。
“春去冬来,日子过得真快。”
“夫人为何今日如此伤怀?”
雪姬望着湖面。
“我预感到,一些美好的日子,将不再了。”
崇思楼,暖阁里,一众宦侍围着两个小世子。
两个白白净净的小孩,华衣丽服,都是极可爱的模样。
一人脖子里系着小老虎,一人脖子里则挂着一块玉。
个子更高的,是嬴曜;
而个子稍微小一些的,是嬴晣。
两人俱伸出自己刚刚脱了藕节的肉臂,在桌案上的大纸上涂涂抹抹。
蒙学的时候,是师傅们最头痛的时候。
这个年纪的太子,贪玩好动,而识字,是他们这个阶段必须做的。
重华夫人推门进来,看到自己虎头虎脑的儿子正在埋头苦学,欣慰笑笑。
但是当他看到二公子也在这里时,她自然蹙眉。
长幼有别,夫君怎么能让他们两个一起学习呢。
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啊。
而且赢晣不是比世子曜还小一岁吗,为什么要把他们安排到一起,让他们一起学习呢。
曜,可是嫡长子,也是嗣子。
之所以有这样的安排,一定是雪姬在太子耳边吹耳边风导致的。
瞧瞧这个晣,竟然和曜同一席位而坐。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庶子竟然没有庶子的样。
于是,重华夫人亲自走了过去,指导小公子晣应该坐在下座。
“人而无仪,不知其可。公子晣你是庶子,不可与嫡公子一同坐。”
公子晣哪懂这些,他父亲抱他坐过来,那他就坐这里。
而且重华夫人说的话,他也听不懂。
重华夫人眼见如此,便直接命人动手将公子晣抱了起来,放在别的地方让他坐。
一身素白宫装的姜溪,不施粉黛,别有一番美态。
她正挺着大肚子漫步,路过此阁,不经意间恰好看到这一幕。
嫡庶之别……
王琳的背后,有的是王家。
母君说过,秦国王室,最忌讳的就是外戚势力。
而王家,王绾可是一朝丞相。
这,这怎么能争得过呢……
(改下设定:
雪姬改为齐国公主。
(另外多嘴几句。
宫里的女性,凡着笔之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