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韩信一个人被倒挂在这里,呆了一整晚。
他却是双手抱着头,为这样的遭遇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兴奋,甚至于,他还是庆幸,他有这样的经历。
他还未打听这个的姓名,只知道外人都叫他君侯。
秦皇虽然威名冠于天下,但是今日他见了这个君侯,便觉得秦皇也不算什么。
最初,韩信被吊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往脑子里倒流,等到时间久一点,便觉得四肢酸麻,这挨了一晚上冻,等到天亮,他自然不省人事了,被吊起来,累倒没有直觉。
次日天亮太阳从海面上出现开始,沛县县内桥边上集满了人,来往行人都望着这个被吊起的少年。
“这不是韩信吗?这么被吊在这里了?”
“瞧这样子,像是一晚上没回家,他母亲应该急坏了吧。”
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从人群里冲出来,围在韩信头边上。
“我的儿,你这是被谁绑起来了。”
韩信张张嘴,但是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他望着这一个个人都倒立在地上,觉得场面很是滑稽,随即他的小腹又开始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这个时候,一队秦国锐士跑了过来,他们轰开韩信的母亲,而后把韩信从树枝上解下来。
又是那个矮且壮的属吏。
有人给了韩信一瓢饮,他这才润了润嗓子和干的起皮的唇。
韩信瘫在他母亲怀里,渐渐才不觉得天旋地转了。
属吏指着韩信的头道:
“小子,这次算是你命大,遇上了东阳君,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韩母不明就里,自然追问。
“不知我儿究竟犯了何厝?为什么会被绑起来。”
属吏听了,自然一怒。
“我们秦国的太子日前到了淮阴县,宿在县上,而你的儿子不听话,偷偷闯过了县中安排的防御人手,还想着冲破禁军的防线去看东阳君,第一次被抓,被太子郎卫警告,已经算是好运气了。”
“没想到你儿子胆大包天,竟然又埋伏在桥洞地下,对太子心怀不轨,这两件可都是杀头的大罪。东阳君念你年纪轻,所以放过了你,把他吊在这里。若是还有下一次,他掉的必定就是脑袋。”
韩信听了,只觉得这其中和他所为有很大出入。
第一次他明明想看的是皇帝,没想到来的不是皇帝。而第二次,明明是萧何先生主动为他说情,这才让那个君侯放过了他。
这个属吏,不过是个马屁精罢了。
韩信低着头,眼神中却满是不满。
韩母听的战战兢兢,护子心切的他把韩信紧紧搂在怀里,但是韩信稍微能走动,便从韩母怀里挣脱出来。
“我们回去。”
说着,韩信就头也不回的往家走去。
韩母还忙着和属吏赔不是,但是韩信已经跑远了。
这次的事情,可让韩信在淮阳县里成了有名的大人物。
这样稀奇的事情发生在淮阴县里,自然是趣闻,没有死一个人,没有留一滴血,但是所以人都乐于说到这件秦国太子和淮阴少年的故事。
城中的老人听说了这件事,也只是说:
“秦太子倒也不是嗜杀之辈,是个讲道理的人。”
淮阴县人听了,纷纷点头附和。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韩信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这一次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个羞辱。
毕竟吊他的人,是大家口口声声都在痛斥的秦国人。
“东阳君,我记住你了。”
“若有朝一日,还能再见,我必定给你点颜色看看,谁让你让我丢尽颜面。”
韩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