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这番说辞,更加佩服宋义,于是乎人人都愿意侍奉宋义。
“还请宋公接受我等的追随,带领我等图谋复国大业。”
宋义自然还是要推辞。
“诸位都是十里八乡的英雄俊杰,而我宋某不过是个挂着大族名姓的后人的罢了。我今日说这番话,为的是我们楚国。既然楚国复起,定然要先立楚王。我以为,我们如今的要务是去寻找楚国王室的后人。”
“与此同时,还要打听秦国的动向。非如此,不足以与秦帝国对抗。我见告示上写着,二世东阳君继位。此人工于心计,善于蛊惑人心,不比秦王好对付,但是我也知道,我们楚国虽然覆灭多年,但是没有人是真心效忠于秦王的。”
“秦国人灭掉我们楚国,屠杀我们楚国王室,这样的灭国之仇一直埋藏在我们楚人心中。我知道像我们这样心怀楚国,不肯尊秦国王室为王的人大有人在。我知道他们都和我们一样,躲藏在秦国军队少的地方,以谋求机会一起响应。”
“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联络这些人。”
楚国这边已经有几家没落大族在商量着如何如何复起了。
虞氏这样的千年古族,也毫不例外。
但是,他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揭发和他们一样的楚国没落贵族想要图谋不轨的事情,以博取帝国太后的欢心,进而获得高位。
……
……
……
齐国。
田氏的人,大多都聚在乡邑之地,昔日想要在战场上抵抗秦国以博取高位的田儋田横几人逃过一死后,便暂时苟且起来。
他们也在等着一个机会,一个让齐国重新鼎立起来的机会。
在莹绿的大海底下,暗流四处涌动。
帝国的危机似乎随处可见。
原本对于秦国来说完美高效的地方官僚体系,在帝国的疆域扩大了数倍之后,碍于交通、人心、语言、地方习俗诸多因素的影响,这套体系实在是难以发挥功效。
秦吏们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第一他们是地方官吏,是地方最高行政长官。负责地方事宜,但是对于郡县内所有事情的决策,都要由皇帝裁决。
第二,还是因为他们是地方官吏,在朝中的职位算不上多高,而且这帝国给的俸禄算得上是非常微薄。
他们作为地地道道的秦国人,最后被打发去了千万里远的六国之地,只是得到这样小的岗位,繁重的公事,微小的薪俸,自然让觉得不值。
至于这些官吏在地方的影响力吗。
人们有事都会去寻找当地有声望的老人解决,至于他们,若非有官印,和卫队在侧立威,这里的人一定都会斜着眼睛看他们。
久而久之,他们也学会了如何应付皇帝,今日编一段县中事务,明日假造一份,接着便是县中无事,然后称颂先皇帝陛下如何如何圣明。
只是也不全是如此闲散,朝中有诏令下达,这些人都会按照诏令严格的执行。
比如,先前有人行刺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大索天下十日,他们也照做了,但是这挨家挨户的搜,并无多大的意义。
这些人乡里乡亲的都认识,都是串通好了的。
谁也不知道这张良究竟藏在哪家里,但是既然搜寻无果,那便是搜寻无果,他们也无法变出一个张良来。
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意识到,秦国可以攻打灭掉六国,但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些六国人把自己当做秦国人看待。
至于边路上的饥饿而死的百姓,百姓不知有秦吏,秦吏自然也不会去管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秦国的律法之中有规定,对于这类鳏寡孤独的老人们应当怎么给予安抚。
这时日长了,有些秦吏为了自己在县中与人和睦相处,还会主动和当地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