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有虞氏,本身就需要一定的勇气。我看要不了多久,秦二世就又会做出新的决策,这个人,他会允许楚国遗留贵族继续存活,甚至会恢复这些没落贵族的身份和地位。而这意味着,楚国的贵族们会对秦二世的怀柔心怀感激。”
妥协是政治的艺术,在张良看来,秦二世似乎对治国有着天赋。
“用刀剑入侵不了的地方,就用仁义入侵,这就是秦二世的高明之处。给始皇帝二十年都完成不了的事情,但是对于二世来说,五年就可以完成。就在今日我来之前,我又得到一个消息。”
“子房知道这些年来的所为引得诸位很是不满,甚至于今日周公在门口已经埋伏了杀手想要杀了我。”
周任一听,顿时眼睛瞪得极大,手中的酒爵也给打翻了,他慌慌张张的捡起酒爵,在众目睽睽之下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断的摇头道:
“子房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为妙。”
众人看着周任,眼神中带着敬佩,这人做了我想做但是又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反观子房,他依旧那么气定神闲,明明是作为被刺杀的人,但是他当前的表现却是这件事和他无关。
张良坐在这堂中,四面围观的都算作是产狼虎豹之辈了,很有些人想要要了张良的命。
因为张良已经撂挑子了,他不想干了。
但是即便如此,张良却像是一柄立在这里的古剑。古剑尚未出鞘,但是谁人都知道剑锋藏在刀鞘里,慑其锋芒,众人明面上都不敢靠近,只敢暗地里动手。
如今子房主动说破这件事,在场很多人都汗颜,而子房目光清冽,今日露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犹如修竹。眼中无有怨恨,也无锋芒,只是看破一切之后的淡然,任谁被张良的目光略过,都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矮了几分。
“今夜之宴会,实际上是诸位盘问子房,想要让子房代替诸位,继续反抗秦国。十几年过去了,留在诸位心中的只有仇恨。诸位大多都是年逾古稀的人物,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如果子房今日表现出拒绝,又或者真的是像诸位听说的那样,对秦二世赞不绝口,那么今日,子房就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