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季又作为邯郸监门在门口待着,只是这一天,城内缓缓走出一辆牛车。
而这牛,很是不一般,身为青色,皮毛发亮,走起路来四平八稳。
而这马车上,四面的帘子都被撩起来,里面坐着一位先生。
身上穿着灰白色纱布衣服,头上带着铜冠,胡须冉长,眼神明亮。
刘季远远看着这人,就觉得他地位很不一般。但是自己来邯郸城都已经一年了,怎么着也不至于没见过这一位啊。
于是刘季便遥遥作揖,“这位老先生未曾谋面啊。”
孙傲坐在马车里,见到刘季主动和他说话,这都用不着他主动说话了。
孙傲伸出头来,“确实未曾见过。”
一众看守城门的戍卫见了刘季逢人就搭讪,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有几个年轻的守卫当街就打起哈欠来。
刘季说着,这就跳上了孙傲的牛车,这牛自然而然也就停住了脚步。
“既然今日见了,还想请教先生姓名。”
“老夫姓孙,单名一个傲字。”
“听口音,孙公也是从楚国来的啊。”
孙傲连忙摆摆手,“我不过是个素人,如何能担当得起一声孙公呢,还是叫我孙先生罢,我本是地道的吴人,做了几年魏人,现在又成了秦人。”
刘季吓了一跳,心里想着这老家伙还真敢说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口一个吴人、魏人的。
“我家祖上本来梁人,后来做了魏人,再后来又是楚人,所以我也是说楚音的啊。”
孙傲听了,捋了捋胡须,“我家主公,倒是不折不扣的楚人,这几日,他思念楚音思念的厉害啊。”
刘季想着,这老家伙像是奔着自己来的啊。你给我台阶,我不能不给坡下。
“此话怎讲?”
“我家主公是地地道道的楚人啊,最近他因公出差来了邯郸办差,妻子儿女没有同行,而这关中一带,大家多是河洛口音啊,有时语言不通。主人在河洛一带呆的越久,越是思念楚人之音,如今一度已经忘记楚音怎么说了。”
“因为这个事,我家主公都已经数日茶不思饭不香了。我听高人讲,这种情况,就得让主公和地地道道的楚人一起说话,到时候主公就自然而然会说了。”
刘季听了,想起来之前有手下告诉他,这几天总是有人在打听他的事情,甚至于还在打听他当日和司空萧何有交集的事情。
刘季自然明白了。
“不知道孙先生思念的是楚人女子还是楚人男子啊?”
孙傲听了,捋捋胡须,眼中掬着笑意。
“是女子又如何?是男子又如何?”
刘季笑道,“若是女子,那我想哪国的女子都是一样的,我刘季也帮不上。若是男子,我倒是可以推荐几个弟兄,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楚人。可以解决老先生主公的难题。”
孙傲听了,没听出个名堂。单从几句话看不出刘季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名堂来。
看他的言行举止,无非是脸皮够厚。
孙傲这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来,上面写着一个酒肆的地址。
“明日午时,我会来这个地方领人。如果监门可以让我家主公满意,我可以给监门五千钱。”
刘季听了,五千钱算什么。他对钱不感兴趣。
“先生这是什么话,老先生亲自驱车来摆脱我这件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辜负老先生才是。再说了,多大点事啊!”
孙傲笑笑,“那等明日结束再说吧。”
随后孙傲就赶着牛漫步回家了。
刘季送走了这老家伙,一群兄弟们围了过来。
“刘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一个人要我给他找几个大男人。”
“不是吧,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