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远刚进门,就见到了端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江慎庭。
周围一圈的人以众星拱月的姿态围在他身侧。
几个仆人亦是小心翼翼的站着,其中一个上前来道“老爷,江少在这里,等您好久了。”
林益远脸上的青紫都还没消下去,彼时看到江慎庭是即心塞又无奈,感觉腰上被踹的地方又疼了。
他不耐的挥了挥手,道“先下去吧,都先下去。”
话音落,方上前来,打着商量的语气“这里恐怕不是和江少说话的地方,我们上楼去?”
江慎庭抬眸,看不清情绪的看了他眼,随后放下架着的长腿,起身。
亦是鹤立鸡群的身姿,高大挺拔,无形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林益远怔怔的看着他,江慎庭也盯着他,注视了好几秒林益远才反应过来,是要他带路的意思。
“江少,请。”
林益远伸手边向楼上引,边先一步走上去。
书房屋外,两个人守在了门侧。
屋内,江慎庭再次好整以暇的坐进了椅子里。
林益远站在他身前,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先开口道“江少,我知道宇斌现在在您手里,对吧?”
江慎庭眸子从屋子里的摆设上转向他,瞥了眼,又垂下,什么也不说。
林益远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继续道“我也知道江少拿捏着宇斌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个人的信息。可是江少,我不知道,无论您信与不信,我真的不知道。”
说着,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从我知道那个人开始,我就没见过他的正脸。就连他身边的人,我都没见过正脸只听过声音!所以我什么都告诉不了您的,您为难我,拿着宇斌为难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闻言,江慎庭再次抬眸,睨着林益远鼻青脸肿的脸。
“连脸都没见过,你就那么放心且衷心的帮他办事?当初你想尽办法侵吞方家家产时,可没有那么蠢。”
男人的嘴,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毒。
林益远噎了下,回道“当初您借着s省纪少来给我下了那么大一个套,再加上那个时候我手里的钱的确是已经支撑不住了。这时候有人来帮我把窟窿补上,说到账就到账,我何乐而不为啊?”
“然后你就为了补那些窟窿,不惜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辱,还想将自己女儿受辱的事情公之于众,间接逼死她。”
江慎庭讲着,语气是平静的,但是眼神却利得像把刀子。
落在人身上,像是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人的心。
“畜生的确是没有心的。”
林益远被这句激得脸色变化,若是旁人,他早就忍住不大声斥骂了。但此刻面对的是江慎庭,想骂的话都不敢离开嘴。
只得无奈回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让林挽死!是!这些年来我和她早就已经没有什么父女情分可言了,连个陌生人还不如,可她到底是个人!即使没有情分,我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要致自己女儿非死不可的地步!”
最后一句,林益远说得声调都忍不住高了。
也不知是演的,还是真的真情流露。
无所谓,江慎庭也不是来听他解释的。
“不论是与不是,阿婉的死,你都有份。我今天,也不是来听你辩述自己有罪无罪的。既然你给不了我任何线索,那就替阿婉,做最后一件事吧?”
林益远心里‘噔’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事?”
江慎庭一直盯着林益远的眼睛,不答反问道“前几天江宁出了个新闻,说是一名犯人在狱中精神失常,伤害多名狱警。最后被送精神病院医治,医院里犯人犯病……自杀身亡。”
林益远被盯得浑身毛骨悚然,也被江慎庭的话激得寒毛直竖。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