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那我早就答应言少了。何必一直在拒绝?”
赵荔华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言豫的眼睛说的,很直接,也很认真。
“我不够帅?不够有钱有势……还是……你觉得我不能够让你满足?”
赵荔华叹了口气,答道“我有一个姐妹,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同一类的人。毕业就结了婚,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丈夫爱她,愿意和她一同成长。困难时陪伴,开心时共享,彼此心里眼里都只有对方。言少长得很好看,也足够有钱有势,如果我一开始有这种想法,也不会被覃树立还有姓王的那个女人弄得那么惨了。”
“言少无非是征服欲作祟,难得有人拒绝您,所以一时新鲜。但是否有想过,我和您在一起后,短期来说对于公司的确有力。但只要没了您的庇护,那些嫉妒言氏、亦或是想要拿我和我公司对付言氏的人后面会怎样对待我和我含辛茹苦创立起来的公司?”
言豫张嘴,想说话,赵荔华先他一步将他想说的说了。
“您想说您有能力护我一辈子,对吧?”
言豫一顿,话咽了回去。
赵荔华摇了摇头,声音平静的有些温柔。
“没有人真正的能保护一个人一辈子的,夫妻能离婚,父女能成仇,更何况是前男女友?您或许还想说一句我多虑,我的确无法预言以后的事情,但言少没有经历过商场,不懂得……商场如战场,得付出多少的精力和谨慎,多少人牺牲了多少,才能做到言氏这个地步,”
言豫静静的盯着赵荔华的眼睛,里面是严肃、认真且笃定的。
他再一次被拒绝,再一次无话可说。
赵荔华看着他越发不太好件的脸色,拿出手机,“早餐和午餐的费用是多少?我转给您。”
“我还不缺这点钱。”言豫站起身来直接往外走。
然后那天下午,就一直没再回来,公司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工作环境。
小柯试探性的上前问了句“荔华姐,言总……不来了?”
赵荔华正色“他只是来考察一下公司值不值得投资的,考察过了之后觉得不合适肯定就走了。你们以后见到他要叫言少,不要叫言总了。”
员工们看出她脸色不对,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提起言豫的名字,私底下却暗暗八卦起了两人的关系。
赵荔华其实一下午也都在心浮气躁,坐立不安,因为林挽,查了很多遍s市医院妇科的资料,始终不能放下心。
也可能是因为……
赵荔华想起言豫走时的表情和态度,觉得她都已经这么说了。言豫那种面子大过天的人,是不会再回头的,更或者现在已经记恨上她。
她很无奈,毕竟是救命恩人,并不想闹得那么僵。
果然,一连十天,赵荔华都已经和林挽从s省回来了,她都没有再见过言豫的身影。
微信上也没有再联系,只是深夜朋友圈,见言豫发过一张酒杯,没有任何文案的照片。
午夜十二点,赵荔华终于下了班开车回家。
开车经过天台烧烤的小巷时闻到食物的味道忽然觉得有些饿,便停下了车来打算进小巷里去买份夜宵。
一辆面包车停在角落处,里面坐着两个大半夜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
赵荔华经过车辆旁边,无意间听到。
“……看到人出来了,红色法拉利,江a·yy813……”
男人握着手机,说道。
赵荔华脚步顿了顿,速度慢了下来。
这条巷子过去有一段老旧居民楼,有路灯,但没有摄像头,因即将拆迁已经没有居民再居住。
是个深夜月黑风高,作奸犯科的好去处。
而刚才那男人报的车牌号,正是言豫那辆法拉利的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