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的手落在沈清柔的脸蛋上，忽然，指甲狠狠的嵌进了沈清柔的脸蛋肉里面。

沈清曦“啊”的一声尖叫一声，却是挣脱不开，沈清曦的指甲狠狠的朝下划去，几乎是瞬间，沈清柔的脸蛋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沈清柔疼的大哭，沈清曦却一脸平静的将手拿了开，掏出帕子，擦干净指甲上的血迹，一抬手，将帕子扔在了沈清柔的跟前，她不言不语的看着沈清柔，看着她的另外一边脸蛋，又看着她的眼睛……

前世，沈清柔不但毁了她的脸，还剜走了她的一只眼睛……

眼睛是人身上最为脆弱的地方，刀子扎下去的时候，疼的人只想速死。

沈清曦看着沈清柔，忽而一笑，“疼吗？”

沈清柔分明疼的身子颤抖，却还是摇头，“不，不疼……”

沈清曦笑眯眯的，一脸的仁善和气，“当真不疼？”

沈清柔不断点着头，“真的……真的不疼。”

沈清曦笑意于是更大了，又去看沈清柔的双脚双手，前世她的手脚经脉皆被挑断，也都是沈清柔所为，如果她现在如此做了，沈清柔可就真的成了废人一个了。

沈清柔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沈清曦的目光在她身上划过，一时间，叫她毛骨悚然起来。

沈清曦的目光好似一把刀子，正在丈量她身上哪一处下刀最方便似的。

见沈清柔面上的恐惧越来越多，沈清曦忽而笑起来，“你喜欢二殿下吗？”

沈清柔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忽然这样问？二殿下？楚綦？！

沈清柔深思慢慢活跃了一分，她想起来这些日子和李金辉欢好之时其实都在想楚綦的样子，一时之间，沈清柔从绝望之中又生出了一丝丝希望来，“二殿下？当然……当然喜欢……”

沈清曦看着沈清柔，道，“哪种喜欢？”

沈清柔想到这些日子对楚綦的遐思来，道，“那李金辉……连给二殿下提鞋都不配！这些日子，我只有想到二殿下，才觉得自己没有死……姐姐……你为何如此问我？”

沈清曦看着沈清柔，忽而道，“因为二殿下，似乎对你也有意。”

沈清柔一听这话，几乎立刻要跳起来似的，“二殿下对我也有意？”

沈清曦点头，“是呀，他曾问过你在何处，看他那样子，倒像是对你颇为挂心！”

沈清柔一颗心要飞起来，刚才的难堪绝望到现在什么都不算了，楚綦对她有意这件事，简直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将她从泥沼之中拉了出来，沈清柔一双眸子发亮的看着沈清曦，“姐姐……你为何对我说这些……”

沈清曦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你如今虽然失了身子，可是如果你也喜欢二殿下，像我这样菩萨心肠的人，是不忍心拆散一对苦命鸳鸯的，所以这才问问你的意思……”

“我愿意！我愿意！”沈清柔点头如捣蒜，甚至没有心思去想沈清曦为何忽然对她这般好了！

沈清曦见她如此悠悠的道，“你可想好了？”

沈清柔又重重的点头，“当然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