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就别去了。你一去,父亲肯定知道是你下的手。”
贾环心道,我就是不去,恐怕大伯也知道是我出的鬼主意。
辞别贾环之后,贾琏就又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对着平儿说道“接着收拾东西!”然后低声咒道“这环哥儿白考了个状元,连点像样的法子都没有!”
平儿和凤姐只当贾琏没有讨到主意,是要出远门了。
平儿还好,只是帮忙收拾行装,凤姐那边却已经在计划去小花枝巷拿人了!
贾琏对凤姐说道“三弟弟送了个好东西给咱们儿子,你瞧瞧!”
然后就把那块墨推到了凤姐眼前。
凤姐拿起来一看,嗤笑道“不过一块墨而已,瞧你那没见识的样!”
贾琏正色道“妇人之见!你知道这是什么墨?这是李元圭墨!市价怕不是得上千两银子了!”
凤姐赶忙又拿了起来,仔细看了,又觉得与众不同了“二爷也不早说!这墨,刚好给英哥儿。将来好好念书,考个功名,我也跟着沾光封个老太君什么的。”
贾琏把墨收起,问道“咱们儿子呢?”
“里屋睡着呢!”
贾琏说道“现在可不能让他这么睡,白天一直睡,晚上又不肯老实了。我瞧瞧去!”
然后就带着墨喜滋滋地过去了。
凤姐在外面对平儿说道“还是环兄弟,别人哪里舍得!哎,还好当年咱们多长了一个心眼,要不,眼下可不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平儿知道凤姐在感慨当年和贾环缓解关系的事情,就笑道“奶奶不也对三爷好么?俗话说,将心比心,二爷每次都给三爷送考,这份情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三爷对咱们这边好一些也是常理。”
凤姐满意地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到里屋传来咣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赶紧起身,撩起帘子就进了去。
屋子里,英哥儿正手舞足蹈地躺在床上,贾琏捂着脑门,上面一道血红的檩子,细细长长。
地上躺着的,正是那方墨,安安静静。
凤姐心疼道“这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贾琏疼得龇牙咧嘴“让我歇歇!哎哟,哎哟……”一边抽着凉气,一边靠在了英哥儿边上。
凤姐哪里还不明白“你是不是拿这块墨逗儿子了?”
贾琏苦笑道“不过提前沾沾文气,哪里想到就成这个样子了!”
凤姐恨声道“可不是活该!”贾琏这个毛病已经很久了,碰到什么和书籍、功名沾边的东西,都要去沾沾文气。又看了看贾琏的伤口,愁道“那你还怎么出门,这个样子,怕是要养伤一段时日了。”然后伸手轻轻抚摸着贾琏的额头,吹着气问道“还疼么?”
贾琏一边抽着凉气一边说道“还是疼得厉害!”然后就对外面唤道“平儿!不要收拾了,去和大老爷那边说一下,就说我破了相了,得养上个把月才行!”
平儿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赶快去了贾赦的院子。她可不是个傻的,二爷去了一趟梨香院,回来就把脑门弄破了,这里面要是没有贾环的事情,她是不信的。
虽然是下策,但终归是个合适的由子。这伤可是在脑门上,不养好,是不能出去见人的。
待到了贾赦的院子,平儿便说明了来意。
贾赦听到平儿的话,很是诧异“脑门伤了?严不严重?”
平儿回道“一道血红的檩子,二爷现在疼得下不了床。”
贾赦心里老大不痛快,对平儿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见着平儿离开,贾赦自言自语道“早不伤晚不伤,偏偏就伤在了这个时候,还真是巧!”但就算他看破了也没办法,贾府还要个脸面,这个时候还让贾琏出门,那是肯定不行的。
既是贾琏去不了,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