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接袁珞兮的阵容惊到,也没有在意到这些小细节。
“时间不早,你父亲还在家等着你,我们回去吧。”
冷喻秋挽起袁珞兮的胳膊,柔声道。
袁珞宇翻身上马,唇中大喝“起驾!”
等候附近的上百名护卫皆行动起来,那等阵容和气派,让得码头附近不知多少人惊叹。
至于苏奕和黄乾峻,就像是被遗忘了般。
目送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过码头,直至走进远处的城门中消失不见,黄乾峻这才后知后觉般,皱眉道
“苏哥,袁姑娘和程前辈为何刚才显得那般冷淡,似乎还故意不愿介绍咱们的身份?”
苏奕淡然道“若让袁家知道我是袁珞兮的救命恩人,你猜袁家会如何作想?”
“当然是奉为座上宾!”
黄乾峻毫不犹豫,旋即他讪讪道,“似乎也不对,越是大人物,心思就越多,他们定然不会一下子就相信。”
“所以,袁珞兮这么做,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她肯定是担心若说出我的一些事情,袁家的人会忍不住试探我,这样的话,免不了就会发生冲突。”
说到这,苏奕指着不远处的岸边,道“你看,那远处的一个打渔老翁,其实就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道宗师。”
黄乾峻下意识看过去,就见一个披着斗笠的老翁赤脚站在岸边,正弯腰洗涮一张破旧的渔网,枯瘦黝黑的老脸上皱纹遍布。
“这不像啊!”
黄乾峻皱眉道。
苏奕没有再多说。
黄乾峻却似猛地反应过来似的,喟叹道“苏哥说的不错,这样的话说出去,连我都不信,更何况是袁家那些大人物了。”
苏奕随口道,“记住一句话,人生于世,无论是世俗中,还是修行界,眼界、力量、地位的不同,就注定会引发偏见和冲突,古来至今,概莫如是。”
黄乾峻肃然见礼,道“苏哥之教诲,我必铭刻于心,此生不忘!”
苏奕却哂笑起来,“知易行难,道理懂得再多有什么用?只要足够强大,根本无须在意这些。”
说罢,他负手于背,朝前行去。
黄乾峻连忙跟了上去。
可他没有注意到,那位头戴斗笠,正在洗涮渔网的老翁,此刻那皱纹交错的黝黑脸庞上却浮现一抹惊容。
刚才那青衫少年,似看破了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