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只看到两条缝。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石羡玉将眼睛睁开了些,把兴奋的光芒展露了刹那,然后继续眯起。
“……”齐宏宇暗骂声神经病。
时间能对得上,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一次出去,魏霞坤在体内藏了毒胶囊及水溶袋——当然,也可能毒早就藏好了,这次出去只是藏水溶袋。
不过将毒品塞进那里头,上厕所时很容易滑出来才对,所以将所有东西一并藏进去的可能性大些。
此时石羡玉又问“当时她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对啊,她一个人走的,我们等了一会儿她还没回来,我们就又继续各玩各的了,反正缺她一个人也没影响。”许传勇说道。
点点头,石羡玉接着问“知道她接的谁的电话么?”
“不晓得,我又没看。”许传勇摇头。
“除了你们之外,她平时还和谁玩?”
“那就多了,不过都是我这边的客人。”许传勇说“反正她最近几个月基本天天都来,有时和我们耍,有时也和别的客人耍,这边有的她啥都玩,还赌球赌马,都是输多赢少,欠了一屁股债。”
“欠这么多钱你们还愿意借给她?”
“她总能弄到钱嘛,”许传勇说“时不时的就会来还一点,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反正有赚,借她二十万能弄回五万来也划算,无本买卖。”
他这话说的确实有点道理,借给她钱,再赢回来,钱流转了一圈,自己没半点损失,能催回多少都是赚的。
但这道理其实行不通,毕竟不出千的话赌博输赢并不好说,自己也有可能赔进去,况且在多数人的理解里欠钱就是欠钱,不还上的话大多不乐意再借,尤其这笔钱还不是小数目。
可魏霞坤总能借到钱,这说明她可能被人当鱼养了,通过借钱给她再赚回来的方式疯狂压榨她,所以这帮人和她玩的时候十有都会出千,以确保稳赚不赔。
已死的熊杰,面前的许传勇,都在其中。其中她欠熊杰的钱,光本金都得百万计,欠许传勇的少些,但连本带利也有百多万了。
与之相对的,曹浩川等人多少都欠许传勇钱,但并没有那么夸张,都在十万以内。当然,不管夸张与否,赌债都不被承认不受保护。
不得不再次感慨小弟娃的线索详细非常。
由此可知,许传勇和曹浩川等应该属于“自己人”的范畴,而魏霞坤则是他们眼中的肥羊,而且这肥羊不仅可以捞钱,还可以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即使明知魏霞坤布置的可怜,但齐宏宇还是觉得这帮人忒过分了——这二者也并不冲突,不妨碍齐宏宇一起怼。
平复好心情后,齐宏宇再次开口问道“魏霞坤干的那些事儿,她前夫晓得不?”
“前夫?啥子前夫?”许传勇有点迷茫。
也对,他们离婚十年了,平时除了借钱和儿子的事儿外也都没什么往来,其他人不清楚魏霞坤还有个前夫也是正常。
石羡玉侧目看向齐宏宇,晓得他还是情绪化了,所以才会问出这个问题,于是手拐子一推碰了他下,随后又看向许传勇,将话题拉回来“她出门后再回来,还有没上过厕所?”
许传勇仔细回忆起来,半晌才摇头说“没有。她回来后就直接去厕所,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之后再也没去过。”
妥了,如果许传勇没撒谎的话,她这次就是去藏毒了。换句话说,她接电话出去,就是取毒。
给她打电话的人很关键,得详查。
另外,这个人会不会和熊杰有关系?毕竟她欠了熊杰一大笔钱,而熊杰是个狼灭她不敢赖账,所以在禽兽般的生父的诱导蛊惑下帮熊杰运毒还债。
想到这儿,石羡玉又问“熊杰你认识不?”
“熊……谁?”许传勇脸上露出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