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儿在旁边听着他们俩说,心中也明白了七七八八,然后此时忽然插了一句,“可他们若是心里有鬼,对着公子下手怎么办?”
姚渲书摇了摇头,道,“刘若庆虽然是周家的狗,但他也想活着,先前那一次没能杀掉我,后来再对我下手,那狗都知道是什么了。”
江采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却听到屋子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今天还挺热闹的,人是一个接一个的。”陈言这么说着,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墨竹,他仿佛是经历了长途奔波,一身风尘仆仆。
他一见到姚渲书,脸上就露出欢喜的神色来,“公子,您之前托我办的事情,我已经给办了!”
“进来说话吧,小心隔墙有耳。”
墨竹进了门,然后将手上的包裹打开,从里面一样一样的往外拿东西。
“公子可谓是神机妙算,我去大坝那边看了看,发现上面果然有被火药破坏过的痕迹,虽然有人之前做了一些清理,但是上面的痕迹还是去不掉。”
墨竹先掏出一块被炸的有些黑的石头,“这是我从上面敲下来的,公子可看看痕迹。”
“果然如我所想,”姚渲书拿过石头看了看,就立刻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你这一路过来,可有被人跟着?”
墨竹摇了摇头,“刚刚出殷州地界的时候,后面的确有个尾巴在跟着,但是我想了个办法,七弯八拐的给他甩掉了。”
陈言拿过那块石头,冷冷的道,“若是人为炸毁大坝,那可比贪赃枉法来的大得多,这刘若庆是想干什么,我可不信他冒着考评变差的风险,平白无故的就炸了。”
官员的升迁,跟他们每年的考核都有关系,若是做不出政绩来,考核的结果就会变差,因此也就没有了升迁的希望。
“无论做什么,他之后都必定会有动作,且看着就是。”
墨竹道,“除了石头以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一路走过来,曾经住在一个小旅店过,然后半夜睡不着起来,就看到有人趁着月色运粮食,我看了徽记,似乎是周家的。”
“运粮食?”陈言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他是打着那个主意?”
姚渲书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江采儿听着他们打哑谜,不游的觉得有些糊涂,于是有些茫然的问道,“什么主意啊?”
“我先前问他要粮食,他总是百般推脱,找些借口来搪塞,”姚渲书道,“如今看来,多半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操控米价,人可以不用别的,但是不能不吃粮食,他就可以将之前低价买入的米,然后卖出去发了一笔大财!”
“怎么这样坏!许多人从家中出来的时候,本来就不曾带什么粮食,他们这样做,究竟还让不让别人活了?!”江采儿愤愤不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