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的语气让江采儿要想跳起来掐死他,但是这几年到底长进,深呼吸了一口,挂上了一抹假笑,“陈公子,您没看我这儿还忙着吗?若是没有病的话,麻烦您远点,别妨碍到要治病的人。”
即使是在京城,也仍然会有许多治不起病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如果不是大病的话,都不敢来找大夫,只是去药房里买一剂小柴胡汤,当做万用的药品灌下去。
一般来说,现在来找江采儿的,多半都是有些棘手的疾病,但江采儿却是十分迅速,从把脉到断定病症再到写完药方,用不了多长时间。
偶尔也有病人有些怀疑的问,“姑娘,您这么快,这可靠吗?”
江采儿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只管照着我的药方去抓药,若是医不好,我再来给您治。”
“下一个,”江采儿写好了一张药方之后,一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张讨喜的圆脸,那张脸的主人正冲她笑。
江采儿微微一愣,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刚刚是跟着陈言一块来的,按照他的家事,这人应当也不是什么凡俗之辈。
于是她别开眼睛去看陈言,眼中带着些疑问。
陈言看着林予延这个没出息的,已经忙不迭的跑过去排队了,有些不忍卒睹地捂上了眼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认识他。
林予延看着江采儿目光转向陈大哥,担心江采儿也会像别的女子一样喜欢上陈大哥而不看自己一眼,于是连忙出声道,“小菩萨,你看看我有什么病?”
虽然这人来的古怪,但是既然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江采儿也就只好按照规矩把脉。
过了一会儿之后,江采儿收回了手,道,“有些体虚,大概是因为平日里油腻辛辣的吃的太多,又不怎么走动,并不需要吃药,只需要日常吃的清淡些,平日一多出去走动走动就是了。”
林予延,“……”
而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陈言,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林予延像是一只被雷劈傻了的鸭子,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怜。
呜呜呜呜呜,阿娘!您儿子没脸见人了!
知道任何一个男人被说体虚,大概心里都不会觉得太好受,江采儿于是出声安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好好调理就好了。”
林予延被刚刚一见钟情的姑娘这样说,一时不知道是先高兴好还是先羞愤好。
最终还是陈言走过来拉走了他,道,“你不要管他,就是个过来捣乱的,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陈言把生无可恋的林予延给拖走了,林予延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下去,“陈大哥,呜呜呜好丢人啊!”
“谁叫你偏要用那样的方法,只是说体虚罢了,又不是说你肾虚,脸皮怎么这样薄?”陈言懒懒的道,“行了,赶紧回去吧。”
两人一路走,陈言顺口就告诉了林予延之前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