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少的时候不能够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在长大的岁月里,便满心满眼的都是他,最后则化成了执念。
苏允碧就是这样,她越长大目光就越追随姚渲书着走,久而久之整个苏家都知道她喜欢上姚渲书。
今日得到了哥哥的消息,苏允碧女使都没带就出来了,虽然自家哥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带着下人跟着去,但是苏允碧却只认为,若是自己带着人过来,姚家哥哥想必就不会带着自己了。
但是苏允碧也没有想到,她一向是闻惯了鲜花鲜果的味道,何曾到这种腌臜的地方来,于是在这里挤挤挨挨的走着,一时之间看着竟还有些可怜。
姚渲书注意到了这一点,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走到一边隔开人群,将苏允碧和江采儿带上了楼。
对于江采儿来说,酒落里的环境反而是寻常,她目光仍然落在了戏台上,依依不舍的往楼上走去。
姚渲书曲起十指在她脑壳上扣了一下,“别只顾着看着戏台子,也看看你的脚下,这可还没到过年呢,若是在这楼上绊了一跤,我可没有红封给你。”
江采儿猝不及防的被敲了一下,捂着脑袋看着姚渲书,“公子!你若提醒我说就说了,敲我脑袋做什么!”
看她捂着脑袋气哼哼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抢走松果的小松鼠,姚渲书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既然不想被敲脑袋,那可就要好好看着路,别让我白受了你的大礼。”
江采儿从前很少听着姚渲书这么开玩笑,尤其还是用这种促狭的语气,不由得低声嘀咕道,“公子大约是跟成功的学坏了,如今也会说这样的促狭话了。”
而此时的陈言,正坐在姑娘旁边,忽然没由来的抖了一下。
他自言自语的摸了摸身上,道,“这天是不是要凉了?怎么忽然就开始打寒战了呢?”
三人上了楼,姚渲书带她们进了雅间,到了雅间里面之后,状况变得好了许多。
这里的雅间也同外面的酒楼是差不多的价格,里面的摆设也不差,有香炉正熏着香,茶几上也摆着鲜果。
苏允碧刚刚在下面被熏得头晕脑胀,此时终于忍不住缓过一口气来,将帕子拿下来,有些脸色惨白的坐下。
江采儿注意到苏允碧的神色不太好,出于医者的本能不由的问了一句,“苏姑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似乎是要晕倒的样子,可是哪里有些不舒服吗?”
苏允碧看了她一眼,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走的快了些。”
“原来是这样,那苏姑娘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可要说由我和公子听。”
江采儿看她喘气急促,不时的去捂着胸口,哪里只是走得快了,但是人家既然不愿意同自己说,江采儿也不愿意过去讨这个嫌。
于是三人便在这包厢里坐了下来,底下的戏还在唱,先前那个同母亲告别的珏儿已然英雄末路,他心中既悲且愤,当着后面来的追兵大声怒骂,唱着悲歌。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