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公子对我好,我也一直想着要报答公子,如今若是能够有机会,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陈言有些嫌弃的挥了挥手,“别跟我说这些酸话了,平日里听的多了,都要倒胃口了,你若有什么东西,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江采儿迅速的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走回屋里。
银霜不得不开口阻止,“陈公子还是莫要为难我的,公子说让我保护好江姑娘,陈公子这么说,不是置江姑娘于险境吗?”
陈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挺漂亮的姑娘,如何脑子这般不灵光,若是江采儿从别人口中听说出来这件事情,怕是会比今日更冲动,到时候估计跟你都不会说,说不定偷偷的就跑出去了。”
银霜一时无言,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还想要说什么就被陈言截断了。
“别跟我说这些事情了,你若有这些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走云州这条路。”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银霜也就只得这么去做了。
心中默念道,“公子,属下也是迫不得已,您若是要怪的话,就回来打死陈公子吧。”
江采儿匆匆的离开了之后,原本还正常的陈言,忽然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疲惫的靠在墙上。
陈言半靠着墙,他眼神疲惫,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微笑。
“你不愿意将她牵扯进来,但是要想成为那些人的主母,没有点功劳,今后又怎么能够压得住,一心呵护倒未必是什么好的结果。”
陈言从来都是一个偏执的人,平生真心所在,不过家人与姚渲书,因此他在某些事情上有着极为强烈的执拗。
因此在某些事情上,无论对待别人还是对待自己,他都可以说得上狠绝。
他知道姚渲书必定不会赞成自己的这个主意,但还是毅然决然的去做了。
“你应当相信,能够一路从殷州来到京城的,绝对不会是只接受保护的金丝雀。”
江采儿回到房中之后,迅速的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她虽然着急,但是也不是全然被冲昏了头脑,知道如果没有任何准备的话就这么过去,肯定是不明智的。
她迅速打开一只柜子的抽屉,将里面的瓶瓶罐罐用棉布包好,分别塞在自己身上的各处。
然后又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把带着古朴花纹的匕首,将匕首抽出来,上面寒光依旧。
江采儿将匕首插在自己的袖口处,然后便出了房间。
银霜本就不善劝说,看江采儿心意已定的模样,知道是自己阻止不了的,于是道,“姑娘,陈公子说了,已经让人在外面接应了。”
江采儿沉默的点了点头,此时的她已经全然不是姚渲书面前那副又乖又软的模样,眼神冷静但又决绝。
“不必告诉夫人,莫要让她为这件事情担心了。”
大约一刻钟之后,京城通往云州的官道,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衣骑马的身影。
虽身形单薄,却一往无前。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