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唐月的气来。
腰间的呼机“嗡嗡”地震动着,放下京狮拿起呼机,看到上面显示“我和若霖已回到上海,有空过来看看儿子。璐”。
秦凡急忙按了删除键,刚要把呼机挂在皮带上,呼机又是一阵“嗡嗡”地震动。
再次查看时,屏幕上却显出“秦凡!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没头没脑的也不知是谁发的。秦凡苦笑着也删去了这条信息,把跟自己有过绞结的女人过了一遍,想不出是哪位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恨意,有的话也就唐月这小丫头。
“别碰我!”雪梅翻过身喊道,秦凡伸向她雪峰的手僵在半空,片刻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雪梅的心结还没解开,想自己在家带孩子,又要在店里管着那摊事情,他却在外面风流快活,活活想把人气死,唐月的话已像粒毒草种子种在心土里,只等着发芽长大。
听到身后的秦凡叹了口气后,也翻身背对着她睡下,雪梅的眼泪刷地流下,心酸地想他竟然不哄哄自己,自己气得快发了狂,他竟然能背对着自己睡去!
正想翻过身张嘴欲咬时,耳边响起秦凡的声音“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说你在外面有情况,你说我是该信呢,还是该信呢。”
“我信你个大头鬼!”雪梅吼过抓起他的手臂恨恨咬着,秦凡咧着嘴忍痛任她发泄心中的怒气。
渐渐地雪梅咬着不动,秦凡扭头看她又如丧尸女友般地盯着他,忍着痛笑道“解气了?”
雪梅哼哼着“牙痛。”
沉睡的秦凡突然感到胸口被什么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脸,吓了一跳才发现是雪梅的脸,正盯着他,半晌才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年三十夜。
穿着大红羽绒袄的唐月丝毫不顾忌秦凡和雪梅、秦妈看她的眼光,仍如以前一样,陪着秦凡、秦颖和雪梅守夜。
雪梅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道“月月,你那天说有个小孩跟若馨长得很像,那小孩到底是谁啊?”
唐月眯起眼瞥了秦凡一眼道“我是瞎说的,小孩子都长得差不多,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也只有小鼻子有点像,嫂子你该不是多心了吧。是不是你以为是凡子哥在外面的小孩?”
等雪梅和秦颖去厨房准备鸡蛋汤圆时,唐月变脸威胁道“你敢不理我,我下次就说真话!”
秦凡冷笑道“有本事你就说!”
“你”唐月被秦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给噎住了。
“你狠”唐月恨恨地说道。
等雪梅和秦颖端着汤圆煮鸡蛋出来,看到唐月和秦凡像是斗鸡般地相对着。
“你们俩怎么了?”雪梅奇怪地问道。
“哼!有人不识好人心。”唐月哼哼道。
秦凡从雪梅手里接过碗放到唐月面前道“汤圆都堵不住你嘴?”
雪梅望了望唐月,又瞧了瞧秦凡,总感觉他们俩有事瞒着她,便笑着问道“有什么事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唐月挑衅地问道“凡子哥,你说我能不能讲啊?”
秦凡端着热气腾腾的汤圆鸡蛋,嘴里咬着半个汤圆点头不是,摇头更要不得,仰着头咕哝道“好烫!”
整个三十夜,在两个女孩的言语机锋中,秦凡感到从没有那年的年三十守夜像今年这般难过。
初一初二初三初四还是按往常一样的程序,一家一家的拜年吃饭喝酒打麻将。
至于亲戚之间的牢骚矛盾和不满,在饭桌上不加掩饰地发泄出来时,秦凡装作没听见,只是自顾自地喝酒吃饭,不时地夹一筷子菜喂给疯玩一圈回来的若馨。
为了钱连亲情都不顾的亲戚,秦凡也是见得多了,在落难低谷时,指望亲戚们伸手援助,还不如希望他们闭上讽刺的嘴。
腰间的呼机又一次“嗡嗡”地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