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势已定,看客们都落下一口气时,半路突然杀出一匹大家都想不到的黑马。
唱标唱到山东秦池时,主持人展开标纸猛地停住了,全场寂静,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数秒之后,一个声嘶力竭的高音把会场推向了无比亢奋的疯潮“秦池,6666万元!”
“谁是秦池?”
“临朐县在哪里?”
就在各路大佬们互相打听时,多盏镁光灯打在穿着一件式样陈旧西装的姬长孔身上,在镁光灯的聚焦及众多记者的簇拥下,姬长孔很不习惯,在拥挤的人群中,在火一样蹿升的热情中,他笑得很不自然。
这位个头中等、一脸憨厚的中年人姬长孔从此走上了短短的豪赌生涯!
“有什么想法?”于志像是考核似地问道。
“没什么想法,只觉得这里是一个过度造名和毁人的地方。”秦凡脱口道,说完后才觉得自己有些“飘”。
于志没在说话,只是笑了笑,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秦凡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
时间会证明这所谓的“标王”就是一顶十分不吉祥的桂冠。
从1994年的孔府宴酒开始,到 1995 年、1996年的秦池,再到1997年、1998年的爱多,五届三任标王竟无一例外地在加冕之后,便迅速地走上了覆灭之路。
秦池中标并在市场上获得前所未有的辉煌成绩,本身就会使秦池处于一个两难境地。
如果秦池不第二次中标,那么其销售量肯定会直线下降,对此,前任标王孔府宴酒已是前车之鉴。孔府宴酒在加冕标王的当年知名度大增,销量直线上升,利税增长达5倍之多,而第二年在梅地亚中心失意后,销售便陡然下滑,终至销声匿迹。
对于一个富有挑战精神的企业家来说,这不仅意味着企业的死亡,实际上也意味着企业家生命的终结,这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临离京时,陈国抽空与秦凡坐在一起聊了聊。通过上一次在上海的接触,陈国对秦凡颇有好感,加上和老史又是老乡,情感上又近了一步。
虽然只是普通的聊天,秦凡还是感到陈国的隐隐不安,在陈国低沉的声调中,对今年公司发动的“总攻令”从奇迹到溃败快得让人至今忆起来还感到心痛和猝不及防。
整体协调作战能力的低下使战场变得及其混乱。
巨人集团本身并没有日用消费品营销的经验,投身战役中的巨人大军主要由两类人组成一类是走出校门不久的青年学子,他们只有热血却没有经验;一类是从各家保健品企业跳槽或挖过来的,他们其实是一批“雇佣军”,缺乏对巨人集团的忠诚和归依感。
对他们来说,市场红火,则随声吆喝自抬身价;市场不好,则揩一把油溜之大吉。
仅仅在总攻令发布两个月后,史玉柱就不得不宣布“创业整顿”。
但可叹的是,由于老史的豪赌个性和急功近利,并没有在完全整顿好队伍,便在明年发起了以“让人民作证”为推广口号的“巨不肥会战”,在全国各大中城市打响,巨人集团的广告再次铺天盖地地倾泻到各地媒体上。
他还搞笑地成立会战总指挥部,亲任总指挥,下辖三大“野战军”,每支“野战军”率领七八个“兵团”,各“兵团”下面又有若干个“纵队”,总部还挑选精干人员组成“冲锋队”。总之,架势拉开,人马聚齐。史玉柱还搞了一个“阵前盟誓”,亲自高举酒杯为开赴前线的将士壮行。
结果
秦凡没想到的是和陈国分手后,再见面时,却是他上门借钱!
“妈的!这些人想出名都想疯了。”李显政不屑地骂道,对于出手就是几千万的姬长孔又鄙视又羡慕。
秦凡笑了笑,在中央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做广告和“地毯式”的广告都是同出一辙,都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