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底被警方逮捕。
“你们公司代理了德隆的理财业务?”秦凡问道,梁珩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看到德隆的势头太猛,不禁有了一些担心和忧虑。
唐氏战略在商业逻辑上最大的漏洞是:传统产业的盈利能力并不可能在短期内爆发,其对金融板块的反哺能力十分弱小,在效益最好的年份,“三驾马车”的净利润之和也不过24亿元,远远算不上是“效益奇迹”。
因此,实业整合出现的绩效并不能够支持金融扩张所需要的资本流量。而为了让德隆系的股价维持在一个高位上,唐万新不得不另外去构筑一个昂贵而隐秘的融资平台。
一方面,他不断在资本市场上发布让人眼花缭乱的购并公告、夸大实业整合的绩效,以此为稳定和抬高股价的炒作手段,另一方面,德隆创办和控制了多家信托金融机构,同时在银行、证券、金融租赁、保险、基金等多个领域,通过种种合法或非法的方式开展委托理财业务。
日后的调查表明,德隆通过这些手段共融资250亿元。这种灰色及不规范的运作模式,让德隆渐渐衍变成了一头规模惊人而无比危险的金融怪兽。根据计算,德隆每年用于维持高股价的费用需10亿元,用于融资支付的利息需30亿元,也就是说,起码有40亿元的资金才能保证德隆系的年度正常运作。
这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数字,其融资成本之高,让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惨败的命运!
为了找资金,德隆几乎已经到了竭尽力的地步。
在唐万新的部署下,德隆将国年销售收入在5000万元以上的1872家企业作为重点客户,按地域分配给旗下众多的证券金融机构,以地毯搜索的方式进行开发。
当某企业需要一种综合金融服务时,与德隆有业务代理或股权纽带关系的银行、信托公司、证券公司、租赁公司、保险公司就会分别找上门去,以不同金融机构的名义却又是协作的方式展开服务。
它们以委托理财的名义跟企业签订合同,这种合同都有两份,一份是供监管部门检查时用的,一份“补充合同”则注明德隆承诺的保底收益,是保密的。一般而言,德隆的保底收益为3~12,后来随着资金链的紧张,最高时上涨到了18。
为了“工作便利”,德隆还专门设计了一本《金融产品手册》,它是活页式的,“需要用到哪家金融公司出面,对方需要哪种金融服务,我们都可以随时替换”。
唐万新走上了一条无比凶险的不归路!
总结中国所有民营企业家的出身,就会发现,他们无非是把这个国家由于体制的落差形成的巨大空间通过某种智慧做了组合。
站在这一角度来理解,国内的民营企业肯定是有原罪的,无论是最早的房地产商、现在所谓炒二级市场的证券银行家,还是当年去南方炒地皮、今天又跑回北京来炒房地产的资本持有者,无一例外。
其实,他们所利用的还是一些在中国没有规定的规则和大量存在的灰色地带,这群人都是才识过人,一开始并没有多少生存空间,只是利用这种体制上的落差和短暂的商业机会,这里面有恶劣的权力寻租,但需要明确的是,没有这些,也就没有中国式‘新经济'的形成。
“太疯狂了!”秦凡摇头道,有些聪明人在扩张路上的做法让他直呼看不懂!
“是的我也有这种感觉。”梁珩赞同道。
“像这样的企业,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别到最后把自己陷进去。”秦凡推心置腹地说道。
“有些事不是我能把握的,知道不好还不能说,免得被人说我不安好心,凡子,你不在体制里待过,像我们公司里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一句话说得不对,就招人恨!”梁珩心累地说道。
“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多一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