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胸膛处敞开着,上面好几道被刀砍出的伤口经了水,此时已经皮肉翻开肿起来了,应该是感染了。
林醉柳从来做医生什么伤都遇见过,然而如今她狠狠咬了咬牙才没让自己哭出声,眼泪确实已经吧嗒吧嗒的滴在廖銮身上了。
她顾不得不好意思,拿着方才那个自称夫家姓李的大姐给她拿来的剪刀,把廖銮衣服一点一点给剪开了。
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大小伤口有不少,最严重的拿出伤横亘在胸膛上,此时被水泡过依旧微微泛着血色。
林醉柳的眼泪一直没停,一点点的给廖銮的上身都擦干净拿白布包好,这才同李大姐说了她要的药材。
李大哥去河里打鱼去了,这附近的村子都是靠着打鱼兄弟活着的,如今冬天到了,他们也时不时去打鱼回来打个牙祭或者出去挣个钱。
到傍晚时分林醉柳才看见救了他们的李大哥。
这人个子高大些,身体倒是强壮,说话粗犷,看着朴实又仗义。
他手里提溜着几个药包,一过来就对着林醉柳道“大妹子,你要的药给你带回来了。”
林醉柳等了一天,如今终于拿到这些药急忙起来,再三谢过了二人,这才回到床榻边儿上,开始给廖銮的伤口上药。
等一切都弄好以后,她整个人也像是刚在水里又走了一遭似的浑身是汗。
廖銮此时还未醒,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落下来,枕头都打湿了,林醉柳又给他换了块儿毛巾,这才倚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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