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一会,在一份转弯的路口,突然马惊了,马车剧烈的晃起来,眼看着就要向一侧翻过去,晃了几晃竟然稳住了。
车内林醉柳何以冬两人被晃的七荤八素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林醉柳连忙下车查看情况。
之间车外一片狼藉,一众王府护卫围着马车,死死推着马车的一侧,这才没让马车侧翻过来,而车轮早已飞出老远。
受惊的马匹已经被其他护卫稳定下来,但车夫却被甩出老远,林醉柳赶紧命护卫把车夫背过来。
护卫背着受伤的车夫匆匆赶来,以冬拉着她问:“王妃,您可有受伤?”
“我没事。”林醉柳摆摆手,指着受伤的车夫说:“先把他放到地上,伤到哪了?”
大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背着他的护卫将人放在地上,动作有些粗鲁,疼的那车夫脸都白了。
林醉柳走过去蹲在车夫身边,先检查了有没有明显的外伤,只在额头上发现
一个磕了指甲盖大小的伤口,血流的不多,但车夫的表情明显疼的受不了,说明不是这里。
林醉柳把双手放在车夫的头上,一寸一寸地往下摸,边摸边问:“这里疼吗?这里呢?”
周围不少行人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妇在卑贱的下人身上摸来摸去。要不是那下人年纪大,长的丑,他们都要有不好的联想了。
“啊…”在林醉柳摸到对方的胯骨时,对方疼的惊叫一声,然后紧紧咬住嘴唇,惊恐且绝望地看着林醉柳。
在这个的时代代,一班府里下人受了伤是没有人会给他们医治的,如果伤的重些,则直接丢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所以林醉柳一眼看穿他眼里的绝望,安慰说:“别紧张,小伤而已,十天半个月就能好。”
她猜测,车夫被甩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屁股先着地,这也很大程度避免了重伤,说明对方很有自我保护意识。
林醉柳没有停下,继续往下摸,在右脚踝发现关节肿大,还好没伤到骨头。她又细细辨别了车夫胯骨的损伤程度,腰胯这地方轻微扭伤都疼的厉害,如果是骨折,轻微的不要紧,会自己愈合,严重的就比较难办了,这地方可不像腿骨。
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林醉柳只能靠双手确定情况,反复诊断后才敢确定是轻微骨折,这让她松了口气。
“你这伤会疼一段时间,回去休息几天,第一天先不用动,第二天开始适当活动但不可过量,我叫人给你送些活血止痛的药酒,还有你的脚,回去拿热毛巾敷,每次敷上两刻钟,你再叫个家里人来济世堂找我,我教他一套按摩的手法。”
那车夫直愣愣地盯着林醉柳,像是要辨别她此话的真假,堂堂一个王妃,怎么会给他看伤?而且她说的那些,他好像都不可能做到啊。
“听清楚了吗?”林醉柳看他呆呆傻傻的模样,很怀疑他是不是摔出了脑震荡,那可就麻烦了。
“奴…”车夫憋的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无措。
林醉柳看他这幅样子,心中了然对他说道:“你这是工伤,放心养着,王府会负责的。”并让护卫把刚才说的话记下来,回府让管家处理这事。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林醉柳,他们从未听说过,主人家还要对奴仆负责的,而且这女子竟然不避讳受伤的奴仆,真是罕见的善良!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女子的行为有失身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高门大户的女子竟然当街摸遍了下人的全身。
看着女子发饰打扮,定然是已嫁作人妇,这可让她的夫君脸面往哪里搁呀。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夫人,很快就会变成全京城的笑柄的。
林醉柳可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治病救人最是要紧。这个车夫,既她王府的人,就归她管,生命安全就应该由她负责。
在治瘟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