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桌子旁,坐着一位老者,显然是连庚嘴里称呼的老二。
从那老者的模样来看,岁数应当是与连庚差不多大小,不过精气神儿倒是给人感觉很足,很有朝气。
“小女子林柳,老先生,您……怎么称呼?”想了想,林醉柳还是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
“我姓白。”那老者淡淡一笑。
“你们先聊着,老夫下一楼去了,有事叫老夫一声便是。”看着二人介绍完毕了,连庚也是很识趣的离开了。
“林姑娘,这前后大致的事儿,连阁主都与我说清楚了,那日在连阁主屋里瞧见林姑娘的画,老夫当真是忍不住赞叹连连啊!”白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都是以前随意学的罢了,白老见笑了。”林醉柳也客客气气的回应道。
“这易容之术,其实讲究的便是眼前有人脸,心里可要有幅画。”白老拿起面前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竟是乐此不疲的跟林醉柳讲起了易容术。
“寻常人都以为,这易容嘛,看着人脸去捏人脸,才最轻松最方便,其实也不是这样的。”
白老像是正讲到了兴致上,林醉柳想问些什么也只得连声附和着,不好意思打断。
其实白老说的她都明白,毕竟木惋惜通达易容之术。
之前她便问过木惋惜,若是对这现成的人脸捏,可否方便些?
木惋惜竟是一口回绝,还一个劲儿的笑她。
木惋惜说,你也是画画的人儿,这么简单地道理也不懂?
分明是对着幅画捏最简单,木惋惜这样说道。
林醉柳瞬间就明白了,这对着画像捏,跟对着人脸捏。就跟临摹画,写生的难度区分一样。
如此想来也不奇怪,这白老为何觉见自己画技精湛,便要见上一面,求着自己为其作画了。
“这便是易容的精妙之处啊,想必林姑娘精通画技,应该懂得老夫所言。”
林醉柳一晃神的功夫,那白老终于说完了。
“懂得懂得,白老不愧是白老,名不虚传!”林醉柳又扯着笑容附和着。
“不知林姑娘找那画像上之人,所为何事啊?”白老忽然话锋一转。
“这,小女子不方便告知,还望白老谅解。”林醉柳说道。
“无妨无妨,老夫也就是好奇罢了。”白老哈哈一笑。
“不过见那画像上之人,生的倒是十分俊俏,怕不是林姑娘的心上人?”
白老的口吻听起来,竟有一丝丝的调皮。
林醉柳顿时满头黑线,但是也没有反驳。
算了,这白老误会便误会,越解释,想必他越是好奇。
看见林醉柳像是默认了,白老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不出来林姑娘竟然如此痴情,难得难得。你今日若是空闲,便把需要的脸画下来,我先回去慢慢揣摩着。”药老说着。
“林姑娘这忙,我一定好好忙!”
“那就提前谢过白老了。”
林醉柳淡淡一笑,便拿起笔,开始画之前木惋惜在南疆给自己易容的那张脸。
当时木惋惜给她看了原画像,这画起来倒也容易,就是林醉柳回想的时间长了些。
她将那画递过去,白老笑着接过,看见画像时,白老的眉毛竟是微微皱了下,但随即便消失了。
“这人,我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熟悉?”白老试探性的问着。
“啊?”林醉柳有些慌了神。
木惋惜捏的脸,大多数都是闲暇时观察市井生活,再加点自己的改动,画出来的人脸。
不过木惋惜也有偷懒的时候,便是直接把那未经改动的脸画下来直接用。
今日这白老竟说有些熟悉,不会恰巧撞到白老认识的人脸上去了吧。
不过同为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