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分在,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如今皇上有什么难事,老夫还是愿意出手相助的!”
安太医爽朗地笑了几声,看着先皇说道。
“那尾戒如今在王妃手上,对于尘儿,安太医还是不打算放过吗?”先皇淡淡地开口。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一边的太后,也瞪直了眼睛。
“枉费皇上那时如此信任安太医,尘儿,竟是安太医所害!”太后听完先皇的话,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安太医瞬间便皱了眉毛,先皇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把这档子事都给说了出来。
“太后娘娘言重了。”安太医开口。
他倒是不害怕,不慌不忙地回答着先皇的问题。
“若是当初,郊尘皇子能乖乖地带着那尾戒,到了二十五的年纪,或许一切就正常了,老夫的弟弟也能复生......可是如今郊尘皇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偏偏把那尾戒给趁早地取下来了,还强心地交于王妃……”
安太医说道,一道满载幽怨的目光看向林醉柳,林醉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变数如此之多,皇上只是轻飘飘地一句放过。说来容易,可是老夫努力了这么多年,苍天可是愿意放过老夫的家弟呢?”
说着说着,安太医方才脸上的幽怨,都变成了丝丝缕缕的悲伤。
而房顶上的孟郊尘,倒是觉得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
似乎,这尾戒,也不是保护自己那么简单啊……
他忽然就觉得很是悲伤,但此刻无从发泄,只能继续听下去。
“爱卿啊!”先皇看着面前的安太医,忍不住愤愤地说。
先皇心里,都是对安太医执迷不悟的悲伤和可惜。
当年孟郊尘出生的时候,整个北环宫皆大欢喜,先皇和太后也高兴坏了,因为孟郊尘出生前天晚上,天降祥瑞,这在当时的北环,是很值的一提的事情。
那时孟郊尘这个小皇子,一下子成了先皇和太后捧在心尖尖上的东西。
也就是这个时候,安太医出现了。
那时的安太医还年轻,也算称得上是玉树临风了,他举着一个小小的尾戒,对皇上说,虽是天降祥瑞,小皇子日后必定能担当起北环的大任。
可是也正是应承了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太后听得这话,瞬间便心急了。
皇上倒是不大在意这些,不过是觉得安太医,总不会害小皇子,倒也听了建议,给小皇子把那尾戒带上了。
不过孟郊尘七岁的时候,先皇已经看出了些不大对劲儿。
那便是那日孟郊尘不小心丢了尾戒,整整昏迷了好久,尾戒寻回才醒过来。
先皇大怒,问责安太医。
安太医只是拿当初自己说的话出来挡着。
他说,当初便说了,这尾戒取下来之后,小皇子会有性命之忧,如今只不过是应承了那时微臣说的话罢了,皇上何必降罪于此?
先皇听见这话,倒是没有表示理解,反而更是怀疑安太医当初的目的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否太过于相信安太医了?
那时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孟郊尘出生时便需要那尾戒护着,只凭安太医的一面之词罢了,那件事之后先皇静下心来想想,便觉得实在是不对劲儿。
如果没有尾戒,或许孟郊尘也会没事儿?可如今有了尾戒,倒实在是证明不了,到底是自己的尘儿有问题,还是这安太医有问题了。
虽然这边是自己的亲儿子,可另一边,也是自己的心腹啊!
但是那时,先皇并没有轻举妄动,想多收集一些证据,再来和安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