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根源在于这些鼠虱而非老鼠。那消灭起来可就费劲了。
“你可知道,这些虱虫如何才能斩草除根?”
“这个就必须要找我家公主了。虫卵是她培养出来的,母蛊在她的手里,听说只有取来母蛊,才能将所有子蛊消灭干净。否则,这疫情绵延不绝,会一直持续下去。”
“你们公主?她现在在哪?”
“公主在南诏。”
总不能,为此专门跑一趟南诏吧?
再说跑去南诏皇室,找人家公主算账,这也不是自己能办到的。她冷清欢还没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只能,将此事想办法通知沈临风,立即捉捕扣押那个病秧子,有此人作证,长安可以找南诏兴师问罪,迫使对方交出母蛊。
事不宜迟,必须要打那个病秧子一个措手不及。她将二人迷晕,不敢耽搁,立即跃出作坊,打算回酒楼与地利回合。
翻墙而过,双脚落地,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包围圈,周围一片杀气凛冽。
几十个灰衣人,手持闪亮的刀片,脸上带着花红柳绿的鬼脸面具,就跟鬼魅一般,突然就悄没声地出现在冷清欢的面前,吓得她小心脏一哆嗦,犹如置身大型恐怖片现场。
被这样一群人包围,有点压迫感,就像是有许多人围着你跳大神似的,只消晃一晃,你就能头晕目眩。
这是什么鬼?
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吓人呐。
朦胧月色下,一顶美人簇拥的轿子飘然而至,不用问,冷清欢就凭借这骚劲儿,就知道,一定是病秧子不假了。
酱料厂刚刚出事,他竟然就立即得到消息赶过来,看来自己还是过于地轻敌了。应当是那麻脸男子暗中运用什么方法报信,只是自己没有觉察罢了。
夜黑风高夜,杀人灭口时。冷清欢暗自盘算,自己能安然脱身的几率能有多少。
轻纱曼妙,美人环绕。轿帘被美人的纤纤素手撩开。
病秧子斜靠轿榻,半眯着眼睛,一手搁在肥猫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那副形容与那只灰色肥猫简直如出一辙。就跟被人抽了筋,软塌塌的,没有一点的精气神。
轿子上垂着的红灯笼光线很温柔,映照出病秧子那张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和带着邪肆的一抹笑。
“如此隐蔽的所在,竟然也瞒不过良姜夫人的眼睛。看来,我的眼光不错。我相中的女人就是独一无二的。”
冷清欢经常被仇司少嘴巴上占便宜,对于这话已经免疫,主动忽略。
“看来,我今天要想活命有点难了。”
“的确,这样机密的事情,若是被沈临风知道了可不好。都怪我太轻敌,应当狠心一点,早点杀人灭口。不过,本殿下怜香惜玉,还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假如你愿意归顺于我,南诏太子妃的位置给你,荣华富贵给你,要比丢了小命好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