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子仲的话,谢眠和王二喜皆是一愣。
钱子仲随即解释道“若非有高人指点,你们是如何想出如此新鲜的装潢来的?”
对比溪口镇其他的店铺,谢眠店铺中央那个能转动样品货架格外出众。
王二喜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钱老板请坐。”
钱子仲坐下。
“实不相瞒,这家店铺的装潢全是出自我家娘子之手,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娘子想出来的。”
闻言,钱子仲一愣,再次转头看向谢眠,他眼中尽是敬佩。
他起身对谢眠再次拱手,“没想到谢老板竟有这等才能。”
“钱老板谬赞了。”
话音落,谢眠站在王二喜身边,她总觉得钱子仲的眼神怪怪的,让她很不舒服。
钱子仲对店铺称赞连连,还在不停强调着谢眠一定会在溪口镇闯下一番大事业。
谢眠也就过耳听听,全然没往心里去。
钱子仲送了玉如意之后,和王二喜夫妇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店铺。
走出店铺,钱子仲又回头看了店铺一眼。
阿银凑上前问“公子,咱们回家吗?”
“去茶楼。”
“是。”
…
钱子仲刚上到茶楼二楼,苏瑞就笑嘻嘻迎上前,“钱老板,你可算来了。”
“让苏公子久等了,是钱某人的不是。”
“哪里哪里,苏公子能来赴约,已经是我的荣幸。”
钱子仲笑着坐下,抬眼看向苏瑞,“苏公子猜猜我刚才去了哪里?”
“哪里?”苏瑞疑惑问。
“去了谢眠的店铺。”
一听到谢眠二字,苏瑞马上变脸。
因为上次的事,苏淮安已经对苏瑞下了死命令,不让他继续掺和商会的事。
苏瑞是苏淮安的独子,本来苏家的家产都是他的,可自从苏淮安纳了柳兰兰为小妾之后,夜夜流连于柳兰兰的房间,就连苏夫人都着急了。
苏夫人时常提醒苏瑞做事要小心谨慎,不然唾手可得的东西可能就不是他的了。
苏瑞是愚笨,但还是明白母亲话里的含义。
他一定要赶在柳兰兰生下苏淮安的孩子之前,做出一番让苏淮安认可的事业来,不然苏家的一切就真的要落到柳兰兰这个小骚娘们儿手里了。
回过神来,苏瑞继续对钱子仲笑笑,“钱老板去谢眠那里做什么?”
“去送贺礼。”
“送贺礼?钱老板何时和谢眠夫妇如此熟悉?”
“现在不熟,以后会慢慢熟悉,他们夫妇不是简单的人。”
闻言,苏瑞不屑冷笑一声,“不就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吃软饭的男人,难不成还能让溪口镇变了天不成?”
当时的苏瑞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后来他才知道谢眠夫妇果然让溪口镇变了天。
钱子仲笑着对苏瑞摇摇扇子,“我倒不这样认为,别看谢眠一介女流,但她的确很有经商手段,王二喜表面上看起来不管店铺的事,可我觉得他才是隐藏最深的人。”
“钱老板也太看得起他们了,不就是两个乡下人,能有什么本事?之前是他们运气好,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今后在溪口镇如何做生意。”
“哦?苏公子打算怎么做?”
“我也想做生意,还请钱老板帮帮忙。”苏瑞一脸自信看着钱子仲。
钱子仲嘴角勾了勾,继续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苏公子的忙,我当然要帮。”
…
老陈和伙计们忙完之后,谢眠便让他们早点回家休息。
关上店门后,谢眠就回到了后院。
碰巧就见到还完赌坊银子的钟南回来了,钟南留下了一间屋子给自己住,把剩下的几间屋子都租给了谢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