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赵香莲说了什么,丫鬟慌张拉着赵香莲,“夫人,您别再说了,您再说下去老爷就真的该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他凭什么不高兴?这些年他左拥右抱,我都看在眼里,我有过一句怨言吗?没想到他居然还带回了柳兰兰,那个柳兰兰她可是……”
话都到嘴边了,赵香莲还是咽了回去。
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这种不伦的丑事。
老陈和店里的伙计们都傻眼了,伙计们这才听出来这名夫人竟是苏淮安的夫人。
他们今后还要在镇上长期生活,知道不该听的不能听,以免给自己招来祸端。
老陈和伙计们纷纷走出了店里,并且将恒记的门关上,站在门口候着。
伙计们站在一起,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说“还是有钱好,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也要像苏会长一样美妻娇妾左拥右抱。”
“得了吧!就你这个样子,这辈子都别想有钱了。”
“就是,你就做梦吧!”
“梦还是要有的,万一哪天就实现了呢。”
几个人哈哈大笑,唯有老陈和秦宇满腹心事的样子,一言不发站在门口。
秦宇回头看了紧闭的大门一眼,凑近了老陈一些,小声问“陈掌柜,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我们只要记住谢老板和王老板对我们不错,我们得护着老板。”
“是是是,陈掌柜说的是。”
秦宇没再说话,安静坐在老陈身边。
…
见屋内没其他人了,赵香莲立即变得无所顾忌了。
她的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嘴角还勾着自嘲的笑,嘴里还在自言自语道“瑞儿,我的瑞儿,娘真的好想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娘的话。”
谢眠和王二喜也是为人父母的,看到此时悲痛欲绝的赵香莲,二人竟说不出话来。
对于他们来说,苏瑞的确罪有应得。
但对于赵香莲来讲,苏瑞的死就好像是剜了赵香莲的心头肉一样疼。
二人还是没说话,依旧看着赵香莲作妖。
丫鬟拽了好几次都没拽走赵香莲,索性也就放弃了,站在一旁看着赵香莲。
“瑞儿,你别害怕,娘一定会找到害死你的人,然后亲手替你报仇。”
闻言,谢眠心生一计。
她走向赵香莲,冷冷道“苏夫人,不管你信不信,苏瑞真不是我杀的,我若是想杀苏瑞,又为何要将他带到府衙?我在苏府就能直接杀了他。”
赵香莲抬眼,沉默看着她。
“不过我却得到了一些消息,据说苏瑞是被赌坊的彪子投毒杀害的。苏瑞让彪子帮自己杀了胡三和张澄毅,然后又以杀人的事威胁彪子,不想还钱,这才被彪子杀了灭口。”
“赌坊?”赵香莲低声呢喃了一声,脸色突变。
谢眠捕捉到了赵香莲的表情,当初苏淮安也是在听到赌坊的时候变了脸,现在赵香莲也是一样,这个赌坊到底有什么可怕之处?值得在溪口镇只手遮天的苏淮安惧怕?
看来这间赌坊,不是寻常的赌坊。
赵香莲又小声呢喃了几句,谢眠没听清。
随即,赵香莲抬头看了谢眠和王二喜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恒记。
目送赵香莲走远,谢眠立即收回视线,焦急回到王二喜身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道“相公,我回屋给你拿药包扎一下。”
话音落,谢眠便带着王二喜回到后院。
谢眠因为会医术的缘故,就在家里准备了医药箱,放了一些常用的伤风感冒,跌打损伤的药。
上次给柳兰兰用过一次,这次又给王二喜用,她越发觉得自己备医药箱是对的。
用剪刀剪开王二喜的袖子,一道很深的伤口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