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谢眠笑着上前,友善站在李芳跟前,“看得出来你和赵五的感情很深厚,若是赵五泉下有知的话,应该也不想自己走得不明不白。”
李芳红着眼眶看向谢眠,随手从身上掏出一把镰刀来,用锋利的镰刀指着谢眠,以及在场的所有人。
“我家老赵已经去了,我一定要给他留一个完整的尸首,你们谁都休想碰他一下。”
王二喜靠近谢眠,紧紧拽着谢眠的手,怕李芳会情绪失控伤到谢眠。
李芳坚持不肯让仵作碰赵五的尸体,让王大人很恼火,王大人一刻也不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乡下多待。
冷冷扫了李芳一眼,王大人不耐烦道“李芳,本官不是在跟你商量,本官现在命令你走开,赵五的尸体我们今天是一定要验的。”
话音落,王大人便用眼神示意衙役们上前拉开李芳。
察觉到衙役们正在靠近,李芳激动挥舞着手里的镰刀,仍旧在阻止衙役们靠近。
王大人“敢妨碍本官办案,将此妇人带回府衙,本官要治她个阻碍朝廷命官办案的罪。”
王大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衙役们也不敢懈怠,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刚要靠近李芳,李芳忽然将手中的镰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恶狠狠瞪着众人,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他们,“你们要是再过来的话,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看出李芳不是在说笑,衙役们不敢上前了,纷纷转头看向王大人。
王大人拂袖叹息,脸上写满了无奈。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安靖缓缓上前,笑着对王大人拱手,“王大人,这个赵五是我家新开的酒楼的伙计,如今出了这等事,我也很痛心,不知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王大人早已焦头烂额,没个主意了,听安靖这样说,他立即点头示意安靖说。
扫了握着镰刀的李芳一眼,安靖又看向王大人,缓缓道“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赵五已经死了,他的妻子想给他留一具完整的尸身也在情理之中。”
王大人不置可否。
“当时的情形,我家其他的伙计也都跟我说了,当时赵五是被王大喜推了一下,然后就倒地不起,依在下之见,赵五的死定和王大喜脱不了干系。”
闻言,李芳焦急接话,“这么多人都看到王大喜推了我家老赵,才导致老赵身死,王大人不去抓凶手,却要动老赵的尸首,难不成王大人想包庇凶手不成?”
“放肆,本官一向公正廉明,岂容你胡言乱语?”王大人怒斥李芳。
李芳勾唇冷笑,继续质问“那大人为何不将凶手抓起来?”
“我……这……”
王大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用余光瞥向一旁的谢眠夫妇。
说到底王大人之所以没立即将王大喜缉拿,都是因为谢眠和王二喜的缘故。
看出王大人的为难,谢眠和王二喜对视一眼。
投给王二喜一个安抚的眼神,谢眠轻轻拍了拍王二喜的手,目光坚定看向李芳,“试问一个好端端的人,真的能被推一下就立即死亡吗?”
“这……”李芳回答不上来。
李芳当然知道赵五的身体状况,在来的路上,安靖的人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只要她能阻止王大人验尸,便给她足够的银子够他们娘儿俩下半辈子生活。
如今赵五已经死了,家里孩子还小,她只是一个女人,她当然要为他们母子下半辈子的生活做打算。
迎上谢眠的目光,李芳用生硬的口吻道“我家老赵身子一向很好,你不要胡说八道。”
“真的?”谢眠勾唇笑笑,靠近赵五的尸体旁,一直盯着尸体。
“你想做什么?我不许你碰我家老赵的尸体。”
“我不碰,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家老赵得了很严重的肺痨,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