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夫验出那人的死因是食物中毒,随后武大夫又将我们酒楼的蔬菜一一检查了一遍,发现毒正是出在这些油麦菜上,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油麦菜。”
武大夫是溪口镇颇有名望的大夫,他老人家都说了油麦菜有问题了,那想必定是没错。
王大人频频点头,也很相信武大夫的话。
闻言,王大喜愤然走向那车油麦菜,指着油麦菜对众人说“你们仔细看看,这哪里不是油麦菜,他们分明就是血口喷人,我看你们是故意想栽赃我,你们……”
王大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眠打断了。
“大哥,这的确不是油麦菜。”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
王大人家境优越,为官半生,又从来不下厨房,当然认不得这些蔬菜,只能在一旁听着。
周秀和王福贵上前来,站在那一车油麦菜前仔细看了看,二人对视一眼,脸色突变。
二人是正经八百的乡下人,油麦菜这种东西当然不会认错,这车上的菜的确不是油麦菜。
见周秀和王福贵脸色不太好,一言不发的样子,孙燕急忙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这到底是不是油麦菜?”
王福贵幽幽叹息一声,没说话。
周秀无奈摇摇头,“眠眠说得没错,这真的不是油麦菜。”
众人满脸错愕。
王二喜扫了绿油油的油麦菜一眼,抬眼看向谢眠,“娘子,你说这不是油麦菜,那到底是何物?”
“这是一种和油麦菜相似的有毒的野菜,我在黄山村山上曾见过。”
这种野菜繁殖力很强,只要有一棵存活,不出几年便能占领整个山头。
因为外形和油麦菜相似,之前经常会有不少人误食,这些还是谢眠跟着师傅黄大夫学习医术的时候,曾听黄大夫提起过。
没想到这种野菜,会被王大喜当成油麦菜送到了镇上的酒楼,还害出了人命。
王家人不相信周新等人的话,但谢眠一说,他们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王大喜踉跄后退几步,双腿一软,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
见状,孙燕立即上前,抱着王大喜痛哭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咱们家地里好端端的油麦菜,为什么会变成有毒的野菜?”
王大妮和王二妮见父母这样,都趴在王大喜身上痛哭流涕。
一家四口相拥在一起痛哭的场面,让谢眠和王二喜的心都揪在一起。
王大人幽幽叹息道“既然这个有毒的野菜真是出自于王家,那这件事就和王家人脱不了干系,来人啊,将王大喜带回……”
王大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二喜打断,“王大人,此事尚有许多疑点,难道王大人不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
王大人欲言又止看着王二喜。
此时,站在王大人身边的师爷,凑近王大人耳边,小声道“大人,我觉得王二喜说的有道理,此事的确还有许多疑点。”
师爷都这样说了,王大人便端着一副父母官的架子,严肃看向王二喜,“那你说说还有何疑点?”
没回答王大人的问题,王二喜径直来到王大喜一家四口跟前,问“大哥,你仔细想想这些菜是你亲自从地里拔了,然后又立即交到周新手上的吗?”
闻言,孙燕立即回过神来,催促着王大喜快回想。
想了想,王大喜如实道“我每日天还没亮,便会去地里拔菜,然后酒楼的人就会来家里取菜,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
王二喜一脸沉思缓缓转头看向周新,难道是周新对菜动了手脚?
对上王二喜审视的目光,周新立即为自己辩解,“我发誓我若是在半路上对菜动手脚,我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周新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