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汇丰商行的税收年年第一,有一年国库空虚的时候,傅钱进还主动拿出钱来借给国库,皇上为此还特意召见过他,称赞他是商贾中的典范。”
谢眠半眯着双眼,这事为何越听越玄乎。
自古无商不奸,傅钱进的汇丰商行难道就一点猫腻都没有?
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见谢眠不说话,姚星云愤愤不平道“夫人,傅钱进恶意让咱们谢记没生意这事,要不要属下出面给他一点?”
“不必,如今我谢眠在都城已经背上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名,若是还动傅钱进,那我就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可……”
“罢了,先任由傅钱进去,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是。”
…
凤临渊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凤临沂还在生气。
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奏折,凤临渊弯腰捡起一本来,扫了上面的内容一眼后,他严肃看向李公公。
“将这些奏折都整理好,放在皇上御案上。”
“是。”
话音落,李公公便弯腰捡奏折。
凤临沂负手站在原地,看了李公公一眼,抬眼看向凤临渊,“你来了。”
“参见皇兄。”
“你我二人之间就不必多礼了。”
凤临渊没说话,在他心里,他和皇上之间仍旧是君臣,该有的礼仪和距离还是有的。
“奏折你都看到了吧?”
凤临渊嗯了一声。
“地上的这些奏折几乎都是参谢眠的,各执一词说得像模像样的。”
凤临渊笑笑,“皇兄应该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吧?”
凤临沂听出他话中的责怪来,面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许多,好声道“朕知道你心中肯定在埋怨朕,但朕也是迫不得已,朕如今也就只有你能信任了。”
“皇兄,如今臣弟虽回到了都城,但都城的局势早已不再是当年,臣弟亦有许多无能为力之事。再者眠眠此次受伤,让臣弟后悔不该回到都城。”
“所以臣弟恳请皇兄放臣弟一家三口离开都城,我们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自从谢眠受伤之后,他便想到离开都城了。
这个天下是凤临沂的,但谢眠是他的。
他不能让谢眠继续卷入这些纷争当中了,这次是受伤,下次便是要了小命,他不能承认谢眠和谢丫丫受到一点伤害。
看出凤临渊的心思,凤临沂走到他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阿渊,你我都是皇室中人,从一出生身上就肩负着很重的使命,不是你我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那若是臣弟不再是皇室中人呢?”
“你……”
知道凤临渊决定的事,没人能逆转,凤临沂只能换一个角度劝他。
但他忽然想到了赛昔留下的信,“难道你不想找到皇叔,弄清楚你生母为何要见皇叔吗?”
凤临渊没说话。
“还有当年暗害你的人,你也不想将他们揪出来?”凤临沂继续问。
“阿渊,我不是想逼你为朕做什么,你帮朕也是在帮自己,朕查到当初害你的人可能也在朝中,如今你已经回了都城,他知道你没死,你认为你还能逃得掉吗?”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明,他一直在暗,即使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你以为带着谢眠和谢丫丫离开,远离都城和朝堂就真的安全了吗?”
凤临渊还是没说话,一脸沉思陷入沉默。
“阿渊,只有一切都彻底了结,你我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这就是你我从出生就注定的事。”
幽幽叹息一声,凤临渊知道凤临沂说的没错。
谁让他生在了皇室,这些事都是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