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内的辈分最低,一向很听观内师傅师叔们的话。
见阿青走后,如风拿着凤临渊刚才写下名字的字条,急切问“赛昔是你什么人?”
凤朝州已经离开皇宫多年,这些年深居在道观里,不问大兴朝廷的事,自然不知道先帝娶了多少个妃子,又生了多少个孩子。
但唯一记得的名字,便是赛昔。
“赛昔是我母妃。”凤临渊如实道。
凤朝州震惊看着他,不禁用眼神上下打量他。
紧接着,凤朝州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凤朝州的怪异举止,让谢眠和凤临渊都疑惑皱紧了眉头,二人只是看着他,并未出声。
“像,的确是太像了,我昨日竟没认出来。”
“皇叔,您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凤朝州苦笑看着他,答非所问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临渊。”
“临渊,你竟叫临渊。”
凤朝州一脸痛苦,眼眶竟微微湿润起来。
见凤朝州没有多余的言语,双肩却微微颤抖,凤临渊轻声问“皇叔,您没事吧?”
凤朝州对他摆摆手,“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太难过了。”
谢眠和凤临渊对视一眼,谁也没出声。
反常的情绪波动后,凤朝州忽然严肃看向凤临渊,“你……母妃是何时过世的?”
“已经过世了二十五年了。”
凤朝州一合计时间,那不是正是自己离开后的第三年。
她……终究还是没等到我。
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他再次看向凤临渊,“你母妃葬在哪里?”
“母妃和父皇葬在一起的。”
凤朝州摇头嘲讽笑笑,自顾自呢喃道“他们终究还是葬在一起了。”
“我母妃曾留下过一封信,希望您能去看看我母妃,想必她是有什么话想对您说。”
凤朝州笑着转过身去,对他摆摆手,“罢了,人死如灯灭,再多的言语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们走吧!不要对任何人说见过我。”
“皇叔,您这么多年一直住在这里,为何不肯回都城?”
“没有回去的必要,如今亦或是没有回去的意义了。”
留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后,凤朝州便进入了庙观。
凤临渊和谢眠站在原地好久,直到再也看不到凤朝州的身影后,才离开了清风观。
…
凤临渊赶着马车,谢眠满脸疑惑坐在他身边,忍住看向他,“相公,你觉不觉得你这个皇叔有些古怪?”
“何出此言?”
“就是言行举止有些怪异,他昨日分明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今日看到你母妃的名字,又主动现身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还有……”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