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后抬眼看向院内,吴苑还跪在那里。
身子摇摇欲坠,脸色也有些苍白。
提起吴苑,太后就来气。
同样都是辅政大臣家的女儿,吴苑和周诺宁的差距也太大了。
周诺宁知书达理,吴苑蛮横不讲理,她真后悔把吴苑留在皇宫当妃嫔,看来这个吴苑还要好好管教一番才是。
“哀家知道你和苑妃关系好,罢了,你将她带走吧!”
“多谢太后。”
“嗯,走吧!把芙蓉给哀家喊进来。”
“是。”
谢眠立即走出屋子,直奔吴苑那边,将吴苑搀起来。
“太后不怪你了,赶紧起来吧!”
吴苑起身,她当然知道太后不生气是因为谢眠的求情。
谢眠看向站在一旁的芙蓉,急忙道“芙蓉,太后让你进去。”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芙蓉进屋,谢眠和绿芽搀着吴苑回霓裳宫。
回到霓裳宫,谢眠让吴苑躺在床上,“我先看看你的膝盖有没有受伤。”
话音落,她掀起吴苑的裙摆,看到早已被磨破皮的膝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磨破皮的膝盖还在往外渗血,血丝都沾染在衣裙上了。
“绿芽,先去打一盆干净的热水,找一块干净的帕子和一些纱布来,我替苑妃上药。”
“是。”
不多时,绿芽便端着热水,拿着雪白的锦帕进来了。
谢眠将帕子打湿,动作轻柔给吴苑擦了擦伤口,随即便拿出金疮药,均匀涂抹在吴苑的伤口上。
上了药,她再将伤口用纱布包扎好。
处理完一切后,她洗了洗手,总算松了一口气。
后宫险恶,吴苑的性子直率,的确不适合生活在后宫之中。
见自己的伤口被包扎好了,吴苑笑着对谢眠说“谢谢你。”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被太后罚跪?”
吴苑没说话,倒是倒了水进屋的绿芽抢先接话,“都是宁妃在暗中挑拨,才会让太后如此生气……”
原来,今日吴苑去慈宁宫请安,刚好碰见周诺宁也在。
周诺宁便故意用言语激吴苑,挑起二人之间的战火,太后本就喜欢周诺宁,自然站在周诺宁这边。
吴苑认为自己没错,不肯向周诺宁道歉,太后一气之下便罚吴苑在院中长跪了。
听完后,谢眠长长叹息一声,握住吴苑的手,“你早知周诺宁存心要为难你,又何必非要和她一般见识呢?如今你已经在宫中了,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吴苑笑笑,“你这话说的为何和我父亲一样?他也是这样劝我的。”
谢眠没回话,在心中暗自补了一句因为我也是爹的女儿,说出一样的话有什么稀奇的。
“好了,如今的膝盖已经受伤,就先不要四处走动,好好在宫中歇息,千万不要再撞见周诺宁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都说了多少次谢谢了,不嫌累吗?”
二人相视一笑。
…
凤临渊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歇息,一袭黑衣的姚星云就来了。
“王爷,您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属下查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说。”
“属下打听到朝亲王有一晚,曾匆忙从皇宫出来,去了苏培大人的府邸,来去匆忙,不知道去苏府做什么?”
凤临渊微微皱眉,立即追问“何时?”
“大概两三日前。”
凤临渊仔细推算着时间,两三天前不就是他中毒的时候吗?
他中毒昏迷后,便人事不知。
醒来后,也曾问过谢眠自己是如何好起来的,谢眠只是说是太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