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听,果然马上就沉下脸。
冷冷抬眼看了御书房一眼,不悦开口“皇上在忙什么?连见哀家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李公公答不上来。
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当然知道皇上是故意对太后避而不见。
但这话他不能对太后说,把太后气出个好歹来,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
太后冷冷扫了李公公一眼,沉声说“让开,哀家要进去见皇上。”
李公公哪里敢让,但拦也不敢拦,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太后音量不算小,御书房内的皇上当然也能听见。
见太后没有要走的意思,凤临沂放下手中的奏折,慢悠悠走向御书房门口。
他笑着看向太后,“参见母后。”
“大胆的狗东西,太后都到门口了,你还不赶紧请进来?”凤临沂立即训斥李公公。
李公公赶紧回过神来,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弯腰低头认错,“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误解了皇上的意思,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来御书房有其他重要的事,顾不得惩罚李公公,太后径直进入御书房。
凤临沂跟在太后身后,二人一起坐在御书房内。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李公公不敢再怠慢太后,赶紧给太后上茶。
凤临沂抬眼看向太后,“母后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阿渊被皇上关在大理寺了?”
“是。”
“阿渊犯了什么错?皇上居然将他关到了大理寺那种地方?”太后满脸痛心。
“谢眠既然已经找过您了,难道没跟您说发生了什么吗?”
除了谢眠,放眼整个皇宫,没人敢拿着这件事在太后面前嚼舌根子了。
幽幽轻叹一声,太后看向身后的嬷嬷,“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嬷嬷和李公公同时退下。
二人一走,太后也就没什么好遮掩了。
“皇上,此事一定有什么误会,皇上一定要明察,不能让阿渊含冤受屈啊,还有宁儿,宁儿本性纯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凤临渊笑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对太后说的话不置可否。
想了想,他巧妙转移了话题,“太后以为苏培如何?”
太后愣了片刻,但还是如实回应“苏培是三朝元老,对皇上,对大兴历来忠心耿耿。”
“那太后可知,苏培因为一些私人恩怨,曾派人入宫暗杀朝亲王,朝亲王的死就和苏培有关。”
“不可能。”太后印象中的苏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太后以为不可能的事,就这样发生了,苏培亲口认罪,现在人已经被关押在大理寺了。”
“……”
“太后生性善良,容易被人迷惑,想必太后一定是听了有心人的谗言,才会来找朕,太后放心,今后朕会派人严加看好慈宁宫,绝对不会让有心之人去打扰太后。”
闻言,太后满脸怒意,倏然起身。
“皇上难不成想将哀家禁足在慈宁宫?”
“最近皇宫事情多,朕只是担心太后身子不佳,不想让人烦扰太后。”
太后阴沉着脸,胸口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怒意。
皇上从未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过话,这是怎么了?
她上下打量皇上一眼,暗暗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从凤朝州的事情开始,凤临沂就变得很奇怪。
频繁和她对着干,现在竟然还想将自己禁足在慈宁宫。
真是太过分了。
冷冷拂袖,太后黑青着脸说“皇上的意思是说哀家老糊涂了,忠奸难辨了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
“哀家看皇上就是这个意思。”